然后他又对小石头道:“小兄弟,这天下巧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许是你认错了?”
“我才不会认错!”小石头气哼哼地道,他也不是什么事不懂的人,知道一味胡搅蛮缠反而不美,这点就可以看出,现在的小石头,比之之前的顽劣孩童,却是成长了许多。
“哥……”转脸,他又去看子柏风,这口气,总是忍不下来。
子柏风捏了捏他的手指,让他安心,只是子柏风心中的那种愤怒,却也难以言喻。
明明是他的字,却成了别人的字,明明是他的心血,却成了别人的心血,明明是他的杰作,却成了别人拿来炫耀的工具,这种气,谁能忍?怎么忍?
总要想个法子证明一下才好。
现在是连云平的主场,而且连云平的脸皮之厚,实在是超出他的想象,他冷冷一笑,道:“那我倒是要仔细看看才好。”
“请,子兄刚来西京,众位兄弟都是仅仅听闻子兄的大名,却不曾和子兄接触,对子兄极为好奇,今日咱们以诗会友,以画交心,多多交流一番,来来来!”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齐寒山扯扯子柏风的衣袖,让他暂时不要太冲动,是非曲直,有时候并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连云平风度翩翩,言笑晏晏,子柏风若是气急败坏,那反而是落了下风。这个圈子便是如此,抄袭、盗版的人,反而比原创、正版的人理直气壮,而且还能博取大众的同情,这种事屡见不鲜。
舆论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迟烟紫把小石头牵到一边,蹲下身来,柔声安抚他,又拿了小吃食给他。
子柏风目光扫过了侧面,却是心中一惊,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这人!
子柏风在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终于道:“这园子我还是第一次来,我先在外面转转,观赏一下菊花,暂时先不进去了。”
“也好,那子兄就先转转。”连云平也不希望子柏风进去,他虽然脸皮厚,但总归心虚,不愿节外生枝。
“我们也在外面赏菊。”齐寒山也拱拱手,拒绝了连云平的邀请。
“子兄,我相信你。”迟烟白走过来,对子柏风道,“我早就看那个连云平不顺眼了,整天一副自己是西京第一的样子,谁都不放在眼里,真让人讨厌。”
他却是因为讨厌连云平才相信子柏风的,让子柏风哭笑不得。
“子兄,怎么了?”齐寒山问子柏风,他却是看出了子柏风的面色改变。
“那个人。”子柏风侧目,目光指向了角落里的一名黑衣人,他正急匆匆走过庭院,向里院走去,“记得我曾经说过,一个奸细打算卖身葬父,以到我身边卧底吗?那个人曾经自称是奸细的叔父。”
此时此刻,那人的样子已经完全改变,但是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也变不了自己的灵气运转方式。而每一个人的灵气,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就像是指纹和声纹,等闲是改变不了的。
而这种细微的差别,对拥有灵力视野的子柏风来说,却是洞若观火。
一幅字画,对子柏风来说只是些许小事,他并未完全放在心上,与之相比,蒙城的安慰,九婴的动作,却是更重要。
“他为何来此处?”齐寒山讶然。
“或许是来打探消息?”子柏风道,“中山派之于颛而国,无异于柱石,定然也是他们重点关注的目标。”
“要不要告诉连云平?”何须卧也加入进来。
“别告诉他,我不相信他,说不定他其实是和那些奸细勾结呢!”迟烟白翻白眼,这家伙真是爱憎分明,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应该不会,中山派在颛而国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出卖颛而国,就等同于出卖自己,没有意义。”齐寒山道,“应该如子兄所猜,是潜入进来,前来打探消息的。”
“我们抓住他?”迟烟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可,容易打草惊蛇。”齐寒山道,“子兄,你以为呢?”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再则,动手也不能我们动手。”子柏风看向了几个公子哥儿,这几个公子哥的修为确实不错,特别是经过了自己的桂花糕的灵气滋润,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嘛……说不定比普通的修士弱点。
真要拼命的时候,一个照面,他们就丢了性命了。
“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何须卧道,“他们能够在西京如此肆无忌惮,真不知道渗透了多少地方,我回去要好生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