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旁边有一个身影兴奋的呼喊着。
珞恋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快速的飞出了住屋里,神情有些麻木,呆望着四周,这才发现这里不是她魔宫的寝殿,而是荒郊的一处僻静的竹林里。
“恋儿,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银翼从门外赶来,直奔珞恋的床边,关切的问道。
“是你?”珞恋怔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眸不可置信的眨了又眨,为什么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缇和伦,而是他?
“是我,你中的毒,只有我的血才能解。”银翼点点头,如实相告。
“啊?”珞恋一时间没法接受,也反应不过来,怎么她中毒老是需要别人的血才能解救啊,以前是要亚斯缇的,现在又是他的,难道除了这个就没有其它方法了吗?
“谢谢你。”勉强消化了这个事实,珞恋还是礼貌的跟银翼道谢。
“不客气。”银翼淡淡一笑,伸手不自觉的抚摸上珞恋的脸颊。
珞恋不着痕迹的闪躲开,脸上带着尴尬的神色,幽幽问道:“缇呢?我想见他,麻烦你叫他进来。”
“他已经将你送给我了。”银翼深深看着她,直言道。
“这……不可能?”珞恋眼色一窒,不愿意相信道。
“把你交给我,是我答应他救治你的唯一条件。”银翼知道珞恋不会相信,所以他干脆坦言告诉她一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珞恋心下一惊,立刻反应过来。
“不愧是缇伦的女人,你果然很聪明。”银翼微眯起眼眸,不吝啬的赞美,但心口却划开一道口子,原来在她心目中他一直是这样的人。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珞恋警觉的看着他,心中燃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利用你把他们俩引来,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银翼眸光狠厉,一股报复的仇恨在他的心里滋生。
“卑鄙!”珞恋冷声咒骂,这个男人,她虽然只见了几次面,但每一次都是在用阴险的方法害人,她对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影响。
“随你怎么说,反正他们俩死后,你就是我的了。”银翼并不介意珞恋这么说他,他认为这只是她单方面认可缇伦对他所持的偏见。
“做梦吧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做你的女人的。”珞恋非常厌恶的别开眼,对于讨厌的人,她一向都没有什么好态度的。
“是吗?也许有一天你会求我要你哦。”银翼幽深的瞳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邪笑着扳过珞恋的肩膀,在她的红唇上索要了一吻。
“去死吧,我就算是喜欢阿猫阿狗,也不会喜欢你的。”珞恋狠狠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边,用了一个不太恰当,但她却自认为很好的比喻。
银翼苦笑一声,没有打算与她争执下去,而是放下丝帐,无奈的道:“你的毒刚解,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一面说着,他便起身出门。
“才不要你好心呢。”珞恋对着大门做了个鬼脸,撇撇嘴,又重新躺下。
她还以为一醒来就可以看见缇呢,没想到竟是这个讨厌的家伙,虽然她这次中毒是他救了她,但她潜意识里还很防备他的,至少他是缇伦的敌人,那就也是她的敌人。
全身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大病初愈的她,身体还是很虚弱的,珞恋精疲力尽的打了个哈欠,伏在枕上,渐渐的睡着了。
窗外,银翼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离开,而是无声的悄立在窗下,静静的瞧着床上人的样子。
直到他确定珞恋是睡着了,他才轻叹了一口气,走进房中,坐在榻前,揭起丝帐,轻轻吻着她的面颊。
“恋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低声呢喃,似在问珞恋,也似在问自己。
心已经遗失了,他做再多的事,都只是为了能拥有她而已,希望她有一天能够明白他。
深夜,一轮明月,斜斜的悬在夜空中,娇羞得仿若女子的面。
珞恋耷拉着脑袋,靠在竹屋的床榻上浅眠,脑海里不停的想着自己该怎样摆脱这个地方。
清风拂过,吹起她一头的秀发,在风中轻轻起落着,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无意识的回过头去,恰好看见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出现在门口。
银翼扬了扬嘴角,一拂袍子,大步走进房中来,在竹榻上坐下,抬头向她看了一眼,邪笑道:“怎么,如此不想见到我?”
“你……”珞恋吞了一口唾沫,有些烦恼的问:“你又来干什么?”
“我又来干什么?”银翼自嘲的勾唇,苦涩的一笑,是啊,他又来干什么?明明知道她是这般的不想见到他,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过来看看她。
珞恋没有再搭理她,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跟他说一句话,径直绕过他的侧身,来到了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独自发呆,她在等待他自行离开。
银翼无所谓的双手枕头,在竹榻上躺了下来,见珞恋伫立在窗前,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竹榻。
“过来,陪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