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没由来地不自在,舒笛忸怩道,“我今天不想做,明天行不行?”
弹她一个脑崩,想什么呢这女人!
程之衔万般无奈,“我说——你把脚伸过来,我给你捂热。”
解开浴袍腰带,灯光下程之衔是非常健硕的麦色身体,还是那般宽肩窄腰,胸腹部的块状肌肉紧实不夸大,身材保持得跟两年前一样好。
“哦!”舒笛歪着身子乖乖伸腿,没脸没皮贴他硬邦邦的腹肌上。
脚心感受到的触感很奇妙,突然想给程之衔用脚那个。舒笛抑制住内心早已开到不归路的车速,不回视他的打量。
“舒笛——”程之衔轻拍她脚掌。
“嗯?”
他搓热双手,认真附上舒笛的脚掌。床上女人猛得一哆嗦,程之衔抓住她的两只脚丫子,“你都想什么呢?”
这般放浪形骸地亵渎他,舒笛哪儿敢告诉他实话。程之衔知道后非得把她剥层皮不可。
“就。。。。要不算了吧。”她磕磕绊绊才说出来一句话。
程之衔呵笑,“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脚冰惯了,这还是大夏天。”舒笛装作她没什么好害羞的样子。
“你大夏天就这么冰,冬天怎么办?”
舒笛一时语塞,两年前程之衔也问过同样的问题,那天是她的生日,舒笛说反正有他就好了。分手前那晚,程之衔给她穿毛毛袜。
回忆朝着两人扑面而来,程之衔也感受到两只脚丫子不再乱动,乖乖贴在他身上。
没了玩笑的心思,程之衔声音严肃起来,“舒笛,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太想保护你了,反而没把你保护好。”
两年以来,他无数次地反省过,一直认为源头在于自身。如果一开始就坦诚那件事,是不是就不会有之后的那些事情?
舒笛放下双脚,伸开胳膊往他怀里钻,“程之衔,我想你戒药。”
“我没事儿。”
舒笛摇头,“你不应该是残缺的。”
这句话惊得他找不着北,“你怎么会这么想?”
“答应我,戒药吧。”
如果她的出现让程之衔变得残缺失色,舒笛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他现在是她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束。
吃醋没错,小吵小闹也很好,他这份代价过于惨烈。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他俩之间注定有一个人是残破的,那个人无论怎么说也不应该是他程之衔。
当年他已经尽他所能,保护舒笛。是她没有勇气告诉他。绑架那件事情,舒笛也很想保护程之衔。
程之衔还有恬恬和外婆要照顾,还要照顾舒笛和公司。他宽大的肩膀上,承担着非常艰巨的压力和责任。
舒笛可以任性的抛开一切逃去美国,但程之衔不行。
这会儿程之衔冷着脸不说话,嘴唇紧闭,不知道在想什么。
舒笛握住他的大掌,同他十指相扣。她模样认真,神情柔和,“程之衔,我想你健康,我现在只有你了。”
程之衔刨根问底,“你还会离开我吗?”
舒笛摇摇头,握紧他的大掌,“班阿姨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我回国就是为了你。”
“真的?”程之衔声音低沉,笑得紧张,显然不敢相信。
每个失眠的夜晚都在想他,星衔各大官方资讯平台,舒笛比任何一个人看得都勤。
屏幕上面目可非的脸,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那些难以言表的感情,她借用黑夜这个规整的载体,躲在远处偷偷窥探。
“不信算了,睡觉睡觉!”说完舒笛松开紧扣的手,背对着程之衔侧躺,留他一人发愣。
“你起来,”程之衔抗议,胳膊肘点舒笛后背,“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