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骆云白此次云南之行结束后又得长时间休息一阵子,骆然不禁感叹,不管人在年少时多么身手矫捷,过了一定的年龄,还是需要好好照顾身体,别那么玩命的比较好。
“玉少真的架两挺机关枪过来?杀人不犯法的吗?”
喉咙里咽了两口口水,扶着柳树的身体没有力气的向下顺滑,苏子浼受到惊吓的咬了咬舌尖,比较艰难的问道。
“切~光明正大的地方,杀人当然犯‘法。可是在这种小地方上,玉少若是想毙了几个人,还算轻松。苏小姐,千万不要小看玉少的能力。有些事情,都是浅显起来的隐藏表面,不到真实事情发生时,谁都探查不到那些最后的底细。苏小姐,起来吧,还得回去等消息,我去招出租车!”
不在乎的冷哼一声,完全没有把人的生命看在眼里。
骆然瞅了眼苏子浼拎在手里断了根的高根鞋,一伸手接过去,在走过路边的垃圾桶时,直接丢了进去,站在拦车位里等了辆租出车,跑回来扶着苏子浼一步步挑着没有石子玻璃片的地面坐进车里。
“嗯,好。”
听到骆然不以为意的哼笑,苏子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觉得脚底板被路面上的硬石路面给咯的生疼,颤抖着身体坐到计程车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苏小姐,回去之前,先去买双鞋吧。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苏小姐不介意我建议你买双旅游休闲鞋吧?拿着帕子垫在脚底下吧,省得肿胀发痛。”
透过计程车的车镜看到苏子浼腿踝处的一片裸色红肿,骆然向后座里递了一条毛巾交给苏子浼,让苏子浼裹住被地面咯肿的脚踝。
“嗯,好,谢谢。”
接过骆然递过来的毛巾,苏子浼有些出乎意料骆然异常热络的细心,只是此刻,苏子浼的心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思考这些。
苏子浼把毛巾裹在脚踝上消肿,摇下车窗,望着车外渐渐阴沉下来的天色,心情就如车外阴沉的天气一样,变得没有最初来到云南时的那股子热情劲儿。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骆云白和风凝筠能安全的把孤慕臣从玉华夜那里带回来。
毕竟,不论是暗夜王朝,还是孤氏商企在这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发生的变动太大了。那些像是曾经深藏在某处仿佛就等着现在这种时刻狂涌爆发出来的人或事情,好像在突然之间变得让人费神,难以想象的出来,这些。。都是为了什么而发生。
☆、你只是姓风,不是真疯
在苏子浼车里思绪纷乱,胡思妄想之时,骆云白正好倒在风凝筠开的车里,一头撞在车的另一面车窗上,发出一声极大的咚,撞出车窗随着声音震起一阵晃荡,而骆云白更是被撞得头晕目眩,足足半个小时没有清醒过理智,和风凝筠说得上一句话。
“风凝筠,别闹脾气,把车开回去,这件事情,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玉少盯上的人,不是他心甘情愿的放回来,没人能抢得走。”
半个多小时之后,骆云白意识稍微有些清醒过神来了,摇晃着脑袋在车后座里扶着坐椅稳定住身形,看着驾驶位置上一脸阴黯的风凝筠,马上就挤着身体在车内由后座向副驾驶的位置上调换,边换边劝,挤得额头凝起一额晶莹的水丝。
“玉少?东帮的玉少?慕臣。。到底为什么会在他的身边?有一个韩雪飞还不够吗?骆先生,他和慕臣是什么关系?和你是什么关系?和我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一路上谈话之间都有所避忌,是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吗?在你不和我说实话之前,我不会停车,就算冲进玉少的东庭会所,横尸户院我也不会停止!”
握紧的拳头砰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在马路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车鸣声,打扰得路人全部捂住耳朵躲避。
风凝筠一个转弯疾行绕进原路返回的路线行道,俊眉朗目之间敛起一抹阴沉,深幽的可怕。
“风凝筠,你只是姓风,不是真疯。何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玉少的枪,你以为只是说说而已?事情的始末,我们所有人都还不清楚,孤少到底是被玉少带走的,还是主动跟玉少来云南的,谁现在都弄不明白。你这样冒冒然的闯进去,有意义吗?能让玉少把人交出来吗?”
风凝筠眼里的愤怒,燃烧最炽烈的火,是骆云白几年里都没有再看到过的真实感觉。
自从几年前风凝筠开始为了身为明星的人气而不得已去迎合有钱的女人那时候,骆云白所见到的风凝筠,不管是开心与否,愤怒或是忧伤,全都会蒙上一抹暗暗的眸色,把最真实的想法,隐藏在最心底的那个地方,不会被人窥视看见。
骆云白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能够看到风凝筠可以不必在乎周遭其它人的眼光想笑便笑,想怒便怒,但那种情形,不应该是发生在现在这种时刻啊。
看着风凝筠不把事情追根究底问清的执拗,骆云白的心中隐有忧虑,不知道该不该把所有的事情都在风凝筠的面前说透彻了,同时,骆云白亦对孤慕臣为何会随着玉华夜到云南丽江来这件事情,充满好奇。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使得孤慕臣会在用餐的包房里居然落到了玉华夜的手上?
玉华夜对孤慕臣,又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思来接触的?
是因为同是A市两大黑道财团的背景身份所以从一开始就有的策划,还是只是单纯的因为孤慕臣这个女人本身,而引发出来的狩猎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