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明知自己病了,却没有立即回到空间里去寻药方,而是不敢不顾的闷头又睡了一觉,兴许是心里还赌气别扭着吧。
可谁知,这一觉却是一睡不醒了,巧儿什么时候进来的不知道,胡喜媚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就这么沉沉的睡到日落,直到感觉有人抚上自己的额头,惊叫了一声,才意识到自己恐怕已是病的不轻了,可奈何全身酸痛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也没有力气再开口说话,更别提集中念力到空间里去了。
哎!自作孽啊!
“好冷,好冷。”不知又迷糊了多久,妲己忽然觉得似坠入冰窖般,瑟瑟发抖。
幸好,好温暖的大手,好温暖,是幻觉吗?我都病的有幻觉了吗?妲己心底正呓语着,不知虚实。
妲己不知自己究竟怎样了?更不清楚东配殿内此时的情况,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个人好像正用力的握着自己的双手,给自己带来一点温暖。
殿内,宫人们跪了一地,有几个还似是刚被责罚过的,月白的袄子上现出几道被鞭打过的血印,巧儿鼻一把泪一把的抹着眼泪,帝辛紧紧的抓着妲己的手,青筋暴怒。
太医们则正在轮流看护,商量着对策,怎奈殷商时期,面对这样的高烧不退,还没有什么十分奏效的良方,纵是太医,也只能用冰敷和一些寻常的汤药来试着医治,没有十分的把握。
“为什么没有早点请太医?”帝辛深邃沉怒的问了一句,巧儿扑通一下跪在了床榻前,忍不住哭诉起来:“大王息怒,奴才中午发现了小姐的病状后,本就要去请太医的,谁知道……王后宫中的侍卫并没有走,拦在东配殿外,说什么传了王后的话,叫东配殿一干人等禁足,所以……所以奴才才没能及时去请了太医来看,耽误了小姐的病,幸好……幸好下午,胡美人正好来探,奴才这才拜托了她去……”
“你没说苏夫人病了,一定要去请太医来看看吗?”皱眉、嘴角微垂、眼瞳收缩,帝辛已有些收不住情绪。
“奴才自然是说了,可那宫门外的侍卫大哥说要先去回禀王后,才可以来回话放奴才出去,可……到最后大王来,他们也没给个准信,大王可以问问宫门外的侍卫大哥,奴才绝不敢说谎。”想着是因为自己耽误了妲己的医治,巧儿更是伤心的伏在地上呜咽起来。
“不必了,他们已经没有开口得机会了。”帝辛眼底闪过一瞬的戾气,巧儿还不知,此刻,东配殿外早已没了把守的侍卫,永远的没有了。
“大王,药已熬好,让苏夫人喝了这汤药吧。”一个太医躬着身子进来,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中药,其实他们也没什么把握,只是尽力一试,这样的病,在那样的时代,分分钟可以要了小命。
“给我吧。”
“不,给孤吧。”帝辛挡过巧儿伸出的手,一把接过太医手中的汤药,那太医惊讶的一震,乖乖的递了过去:“巧儿,你帮孤扶起妲己。”
“是。”巧儿忙爬起来,坐在床边扶起妲己,口中似平常那样念道:“小姐,咱们喝药了,你要乖乖的哦,虽是苦了点,却可以早点好起来呢。”
帝辛欣慰的撇了巧儿一眼,将手中舀了汤药的汤匙送到妲己的嘴边。
妲己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喉咙异常干痒,刚感觉到湿润,忙不跌的张了口,却是一阵的酸苦味道,正想吐出去,却被一声威严的制止给逼了回来,咽了下去:“不许吐,喝下去。”
如此这般,用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把一碗汤药尽数灌了进去,换了额上的冰袋,妲己被重新放平。
也不知是喝了药的缘故,还是求生的意志强烈,妲己虽还没清醒,却也有了些意识,觉得心中总有一种信念在告诫自己,一定要挺过去。
“嗯,好像好些了。”帝辛怔怔的看着妲己,忘了收敛自己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妲己烧红的脸颊没有那么热了,才复道:“卢太医,再照着这方子,熬药来。”
“是,臣遵旨。”
巧儿一直守在妲己身旁,眼看着大王这忽晴忽阴,忽冷忽热的态度,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忧心,帝王心,海底针啊!
两天两夜,整整两天两夜,冰敷、喂药、擦拭,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妲己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了,巧儿高兴的对着帝辛说着,忽然想起,帝辛已经这样守着自家小姐,守了整整两天两夜,没有上朝,没有离开一步,更是没吃没喝……
“大王,您……要不您先回去吧,要是大王再累病了,奴才们就罪过大了。”巧儿说的心惊胆颤。
“卢太医,你确定妲己已经退烧了吗?”帝辛转头询问已经十分疲累的卢太医。
“臣肯定,苏夫人已经退烧了,只是想要醒来,估计还得个半日。”
“嗯,你们先退下吧。”帝辛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巧儿,孤先走了,你记住,一会儿妲己醒了,你一定不要告诉她孤来过,这宫中任何的人都不能告诉她,孤来过知道吗?”
“奴才明白,可……为什么?”巧儿不解帝辛的心思。
“没有为什么,你只需记住便是,若是说了出去,你应该是听说过孤的性情的,嗯?”帝辛闷声,不怒自威的样子虽说极有魅力,可也只是对于妲己而言,对于别人而言,就只有惧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帝辛OS:真不让人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