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跑着去了,快到了楼家村,远远地看见玉少爷带着人,就跑过去说:‘玉小官人赶紧叫位大叔给楼家村里长捎信,就说朱统领来了,让他们去躲一躲。我赶紧去保护花家两位前辈去。’”
“那位玉小官人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然后点了点头,又说:‘我跟你一同去。’”
“我想着玉小官人算是跟我们一拨人,就领着他去。又看玉小官人身边四五个人抬着一个受伤的蒙着脸的大叔、一个脸色不好的小个子,就想玉小官人还是那么有情有义。路上听出一个跟着的矮个子实际上是个女子,就笑着问了句:‘怎么一眨眼,玉小官人就又救了个姑娘来?’玉小官人瞪了我一眼,却不说话。”
“我只当是大家走累了,没心思说话,就没多想。眼看就遇上了花家两位前辈,忽然后背上一疼,扭头就看见被人抬着的那个赫然就是一路引狼来杀我们的贼人,我背后那一剑,却是他捅的,幸亏他病了,手上没力气,没伤到我性命。”
“我问玉小官人:‘你为什么勾结贼人来杀我们?’玉小官人冷笑着看向花家两位前辈说:‘两位最好将《推背图》交出来,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尊老爱幼。’”
“花家两位前辈一愣,也是看着玉小官人那张脸没醒过神来。花小前辈一夜没睡,打了个哈欠,声音嘶哑地说:‘玉破八,你这小子又捣什么鬼?’”
“花小前辈的话才落,一个女子就扶着另一个,哀哀戚戚地冲玉小官人喊:‘玉少爷,小姐快不行了。’我强撑着看了眼,见竟是一路默不作声被人抬着的姑娘一只手都黑了。”
“那女子喊完,玉小官人便不分青红皂白地叫人来抓两位花前辈,我想跟他们说理,偏又说不通,那躺着的贼子又不住地哼哼唧唧不停说:‘解药在《推背图》里,玉少爷,他们祖孙是江湖骗子,满嘴胡言乱语,先问他们要了解药要紧!’”
“那被称为小姐的人又喊:‘玉九弟,不可伤了那小女孩性命。’躺着的贼子说:‘戚小姐,那小丫头看着小,却是江湖上偷奸耍滑、装疯卖傻的老手。’”
“我想玉小官人要解药,八成是为了那小姐,于是抢着要去挟持那小姐,可惜受了伤,又双拳难敌四手,才……咳咳,我后来又见玉小官人叫人来寻,想着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玉小官人人在乐水,两位花前辈应当也在。于是就赶来了乐水。”
蒙战受了伤,一口气说了这么一串话,顿时又虚弱了三分。
玉无价疑惑道:“哪里来了个戚小姐?莫不是九少爷路上救了的人?”
蒙战冷笑道:“那小狗贼,小小年纪,就为了个女人不分是非曲直,见了人就杀!”再看玉破禅与那人一样的脸,嘴里发出咯咯的咬牙声。
玉破禅脸色十分不好地说:“无价大叔是从京里赶来救我们的,你不知道,那位戚姑娘是扬州官学里戚教授的爱女,与入禅是青梅竹马。入禅半路跟咱们分开,当是要回扬州救戚小姐呢。”
蒙战躺在床上,心中疑惑玉八玉九两位少爷一同被玉家人放在扬州教养,怎地戚小姐是玉九的青梅竹马,却不是玉八的?
“不知那位‘贼子’是什么身份?兴许是他用话蛊惑了老九。”玉破禅问。
蒙战道:“我也不知那人是谁……只知道他居心不良,一路要杀我们。”
“我们,是指……”
蒙战忽地灵光一闪,“那人原本是跟着花老前辈三个的,我们要跟上,他就要杀我们。他定然是跟公子一样,要抢《推背图》的。”
玉破禅微微有些茫然,随后对蒙战道:“蒙少侠歇着吧,若是老九向乐水来,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蒙战道:“那你何时叫人去救花家两位前辈,那小狗贼……”
“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守城要紧。谁也不能走开。”玉破禅道。
“你是不肯叫人去找了?”蒙战挣扎起来,绑着手脚的绳索紧紧地勒进皮肉。
玉无痕看蒙战心急了,赶紧说:“蒙小哥,不独花家两位前辈不能去找,就算是我们九少爷,八少爷也下令不叫人去找。”
“那小狗贼怎么能跟两位花前辈一样!”蒙战谩骂道,“依我看,你们两个长得一样,性子也是一样。过河拆桥,以后定然不得好死!”
玉破禅一言不发地出去,玉无痕等叹息连连,只能由着蒙战骂,将门关上就出去了。
玉破禅出了门边说:“蒙战跟曾公子有仇,蒙战就罢了,性子让人看得清楚,那位曾公子,叫人看住他,不许他随意走动。”
“八少爷,九少爷定然不会对两位花前辈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