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皇帝,明妃有孕,你日后可要多疼她一些,别再像往日似的,总埋头批阅奏折,忽略了后宫。”太后心情极好,从她的角度看去,洛擎苍适才像是亲昵的和明妃交谈。
这个苗头,极好!
洛擎苍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了一眼面色越加难看的明妃,嘴角一直带着笑。
春姑姑似看出了点什么,也不好说明,只对着太后低声道:“太后,夜凉风寒,您是时候该回宫了。”薛太后笑着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便道:“今夜筵席便到此吧,哀家很是尽兴,你们都回宫歇着吧。”
说罢,在众人恭送下,薛太后缓步而去。
待得她离开,明妃也慌忙起身,向着洛擎苍行礼:“皇上。。。。臣妾。。。。臣妾也先告退了。。。”
懒懒的扫了她一眼,洛擎苍嘴角弧度加深,并未理会,而是当先迈着脚步朝着养心殿行去。三日之期已到,她要给他看的东西,到底在何处?
见洛擎苍冷冷离开,明妃下意识的咬了唇,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悲惨的未来。美妃天贞娜目光毒辣看的真切,她娇笑着上前,打趣道:“看来,明妃你腹中有孕,皇上并不是很高兴啊。。。。”
咬唇力道更大,她薄唇几乎没了血色,只偏转头看了一眼茗妃,闷声道:“皇上只是累了,并非不高兴。”
“哦?”她疑问的语气中没有半点相信的意思。
明妃像是被戳中了要害,忍不住瞪了天贞娜一眼,并不狡辩半分,转身就走。
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脚步,天贞娜忍不住笑出了声。今晚的戏还真是挺精彩的!了斧般那。
宜妃一直静静坐着,不曾与任何人交谈,心下却也有些疑惑。烟妃离开冷宫也有些时日,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她们谁都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江沉烟正在与茗妃殊死搏斗。
养心殿偏殿内,茗妃气喘吁吁,半张脸被划破,面皮耷拉着显得极为骇人。而江沉烟也是满头大汗,警惕的看着茗妃,防备着她下一部动作。
那之前行刺江沉烟的黑衣人此时药性发作,半跪在地,咬着牙将刺入体内的银针一根根拔出,不时的痛苦嘶嚎。
看了一眼黑衣人,茗妃面色阴沉到了极点,她伸手将那耷拉下来的面皮按压在脸上,努力让它恢复原状,那眼中涌动着的疯狂杀意,让人打心底生寒。
“我本想杀了你,可是现在看来,要一点一点的把你折磨致死才是最痛快的。”茗妃咬牙切齿,手中银针寒芒闪烁。
江沉烟和她保持着距离,双眸中带着讥讽:“因为我知道了你最大的秘密?”
“闭嘴!”怒喝一声,茗妃甩手就是五根银针,飞速朝着江沉烟刺来。她一边翻身闪躲,一边嘲笑道:“这张脸,便是那姬清雅的吧?你用她的模样骗了皇上这么久,若是他知晓了,你的下场会是什么样?”
面色狠狠一沉,茗妃声音若从九幽之底传来:“他不会知道,因为你永远没机会告诉他。”
江沉烟一个翻身躲在铜镜后,还未站定,便听那铜镜啪的一下碎成了无数片。那落地的银针发出清脆声响,惊了江沉烟的眸。
茗妃,的确已经在下死守。
“除了飞针,你就没有别的本事了?”暗暗讥讽,她继续找寻着躲避之物。
“激将法,对本宫没用。”嗤笑一声,她双手齐出,十根银针飞刺而来,她眸中带着疯狂的笑意,口中道:“真不知道他看重了你哪一点,竟然想让你取代我的位置,我今日便让你知晓,你无论如何是斗不过我的。”
江沉烟眉头一皱,五指一曲将檀木桌上黄色的桌布扯下,在身前用力待得搅动几下,挡下了八根银针,最后两根根在她避无可避之下刺入了双手手腕。
剧痛让她松了手,看着几乎洞穿了整个手腕的银针,眉头深深打了结:“你的意思,是他让你除掉我?”
冷笑一声,茗妃淡淡道:“你倒是聪明。”
“可是,临死之人再聪明也没用。”茗妃看了一眼她不能再发力的双手手腕,从腰带中翻出一条四尺短剑,柔韧的剑身随意弯曲不会折断,轻轻一弹便发出铮铮的声响。
警惕的后退几步,江沉烟手腕上钻心的痛,几乎动弹不得。这下她双手基本被废,再找不到任何遮挡之物。
茗妃像是也玩够了,手中软剑轻轻晃动,散发的是凛冽的寒光:“你是不是很自豪你有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不如,咱们来好好玩玩,看看这软剑能把你的脸颊割成什么模样。”
江沉烟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真的认为杀了我,就可以免除一切后顾之忧?”
“废话不少。”茗妃上前几步,手中软剑像是水袖一般舞出,江沉烟眸光一凝,下意识的后退,还是被锋利的剑尖划过了手臂,鲜血直流。
看了一眼剑身上流淌的鲜血,茗妃得意的笑出了声:“过了今夜便没有谁能威胁到我,皇上,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说完,她又疯狂的舞剑,每一下都想要致江沉烟于死地。
眉头深深蹙着,江沉烟一边躲闪,一边怒喝:“你当真愚蠢之极,你真的以为皇上爱的是你?他爱的无非是你面上这张人皮?至于你口中的那个他,也不过是利用你,待得你没了利用价值,便会被一脚踢开。你此刻来对付我,便是蠢上加蠢,杀了我,也照样改变不了什么。”
手上动作不停,茗妃冷笑一声:“能不能改变,杀了你才知道。”
江沉烟暗暗咬牙,身上不经意间又多了几道血痕。暗暗有些着急起来,照找么下去。她当真支撑不了多久?原胜那边究竟如何了?为何到现在还不来复命?
就在她慌乱之时,一把大刀横在了她胸前,挡下了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