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见被人识破,怕死还是占了上风:“我赢了,可回去时,女儿已经病死了,妻子也上吊了,于是我便疯了,不断赌,不断输,最后输的只剩下我自己,是县官救了我,他告诉我,没有灵力也可以被人尊敬,于是我被他收留,学了这个。”
他说到后面,眼里还是抹不去欲望,看向火铳的眼神,如同是什么绝世秘籍。
白柠西皱眉:“你家在莱芜县东南角?”
小二一愣,似是惊讶他为什么会知道,连忙点头:“大人,大人你认识我对吗大人,你是不是认识我?”
“你女儿去世时十岁?”
小二点头,脸上挤着笑,不住的点头,看向火铳的眼神充斥了几分希望。
却没想到眼前的红衣少年几下将火铳拆卸干净,核心部件抛在空中,灵弑随手一个雷灵力,核心零件分崩离析,顿时四分五裂落在地面。
“阿!”小二受到了刺激,整个人止不住颤抖,此时的他仿佛将生命置之度外:“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家?是那个婆娘告诉你们的对不对!连做鬼都不消停!你们……你们一定……一定是魔鬼!来打乱我的生活的!”小二看着四分五裂的元件,哭的撼天动地:“我的枪,我用命换来的枪!”
白柠西冷着脸,看向眼前的人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随手一挥,一阵药草香随着风灵力带动进了男人鼻腔,男人没了声响,晕死过去。
“他说的可真?”灵弑鲜少表现出兴趣。
“半真半假。”白柠西整理一下袖口,冷淡似冰:“我曾经去过莱芜县,医治一个小女孩,女孩身上都是鞭打,鞭鞭皮开肉绽,只剩一口气吊着,女孩的母亲同样遍身伤痕,费了大力气才保住母女性命,后来问起才了解这些伤的来源。
莱芜县地下开了赌场,女孩父亲整日不务正业去赌,赌赢了买酒喝,赌输了便喝的烂醉如泥,拿马鞭对母女又打又骂。”
想起那个羸弱的身体,白柠西怎么也笑不出来,这是她做医师时上过最现实的一课。
男人,从来都是不可靠的。
她给小女孩缝了一百多针,又用了不少珍贵药材才挽回女孩的命,十岁的孩子,整个身体仿佛东拼西凑来的,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担忧着女孩的未来,女孩却甜甜一笑,仿佛那个禽兽做的一切都能一笑泯然。
女孩的母亲想过离开,可是孩子成了最大的牵绊,她盼着丈夫总有一天会变好,她不想孩子没了爹。
后来再次路过莱芜县探望时,东南角那家已经换了人,向邻居打听到,这家男人输了钱,想变卖家产,女人不让,他便杀妻弑女,卖了房子,估计后半辈子都得在大牢里度过。
所以,靠谁不如靠自己,人性劣根如此,又何必将期望放在一个一头扎死深海都不回头的人身上?
当时她以为此事就此了结,却没想到再来莱芜县还能听到后续,真是让人心寒。
不过他还真没想到,一个应该在大牢里坐死的犯人如今还能领到枪支,在莱芜县外自由活动,这个县官还真是不可思议。
嫩白的手指在脖颈的项链一划,一只纸鸢凭空出现,煽动着类似机械的翅膀。
白柠西在空中写了几段话,随后用灵力将其放在纸鸢身上,纸鸢得到命令,翩翩飞出窗口,向帝京方向飞去。
随后从储物空间拿出一瓶紫色药液:“灌下去,应该能支持两三天。”
灵弑拿起药液给男人灌了下去,鼻子嗅了嗅,道:“残品。”
“做来玩的,也就这一瓶,效果,估计就和丧尸差不多。”
“何为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