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灵狐带领仙儿媚儿齐齐跪拜在苏远面前,九尾灵狐叩首言道:“九尾狐族族长灵梦感谢大人救命之恩,灵梦愿率灵狐一族归顺大人,若有违背,天雷轰顶,神形俱灭。”
灵梦起誓归顺苏远,言出法随,誓言对灵妖精怪具有绝对的约束力。
苏远忙扶起灵梦:“族长不必如此,你只要配合我将这天宫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即可,无需率族归附于我。”
灵梦站起,向苏远曲膝行了一礼,娓娓说道:“大人,我狐族归顺于您,一是报救命之恩,您不只是救了我的性命,也救了灵狐全族的性命。蛊毒不除,我灵狐儿女饱受蛊毒发作的恶寒之苦,又不得不进入这天欲烟梦阵中,忍受毒烟荼毒。虽每次都服用解药,但那解药本就是毒药。寒热相冲,殒命是迟早的事。
其二,主人,我灵狐一族也乃尊贵之躯,却全族落到这般不堪田地,灵梦誓报此仇。天宫背后是有“青玄门”操纵,刘大勇只是台面上的傀儡。只有主人您能带领我狐族一雪前耻。请主人成全。”
灵梦说着,已泪流满面,眼中尽是屈辱、愤怒和不甘。
“‘青玄门’是什么门派?我未曾听过。”苏远问。
“青玄门”盘踞运城已久,不知由何门何派修士集结而成,通体裹在黑色披风里,很少有人见到过他们的真面目。我也是偶然撞见有修士拿解药给钟离,才发现天宫背后有这样一个神秘组织。”
“钟离在天宫多久了?”苏远又问。
“从我狐族被下蛊,天宫成立,就是钟离在分发解药,他应该一直在为‘青玄门’效力。”
“阿琴是‘青玄门’的人吗?现在刘大勇没了,是不是她负责天宫的运转?”
“阿琴那贱人原来是我的婢女,她暗地里勾结青玄门,给我下了清梦藤之毒,趁我修炼之时,又将‘万象归一’的符咒拍入我体内。使我不得不变回原形。青玄门许以族长之位,派她负责天宫,刘大勇也要听她调遣,只是我狐族众人皆不服于她,宁愿承受蛊毒之痛,也不认她为族长。”
苏远没想到那阿琴能如此残忍地迫害同类,他双眉微蹙,冷冷地说:“好一个背信弃义之徒!没想到那清丽脱俗的皮囊之下,竟是如此狼子野心。”
“天宫的收入应该尽入了天玄门的口袋,这些年也敛了不少钱财,还通过天欲烟梦阵控制客人的意识,看来他们所图不小。青玄门神秘莫测,那我们先将天宫肃清,断了青玄门的财路,让他来找我们!”苏远说道。
“听凭主人差遣!”灵梦俯首应道。
天宫东北角密室,与古色古香的后院不同,这里满墙都是屏幕,高精度监视器将天宫每一个角落的画面都看得一清二楚。阿琴脚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里,细白的脚搭在面前的茶几上,轻轻晃动着,眯着眼浏览着屏幕,嘴角挂着不屑的轻笑。
监控画面里各个院落里都在上演着缠绵的故事,狐族的媚术名不虚传,天欲烟梦阵更是让所有客人醉生梦死。无论男客女客,白日里多么高贵的身份,冷傲的性子,现在都魂不守舍地痴痴看着眼前人。在他们的幻象里,已经经历了多少悲欢离合,难舍难分的真情实感。
“咦?”阿琴余光一瞥,竹林小院里的仙儿好像有点不对劲。红着脸,像喝醉了似的踉踉跄跄,左摇右摆,轻纱随着身体晃动摇摇欲坠;媚儿也满脸潮红,趴在床上,双腿不停的扑腾,口里喃喃自语。这两个刺头,从不轻易笑脸相迎,今日怎么会主动饮酒?要知道,天宫的狐族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普通人沉沦,堕入幻梦,何必来真的?
那莫家二公子和人傻钱多的王少哪去了?阿琴在屏幕前仔细寻找。“嗤!”床下露出一双男鞋,不是哪莫少钦的吗?居然睡到床下去了。
“钟离!”阿琴唤一声。
“小的在。”钟离轻手轻脚地躬身走近,低头应道。
阿琴手一指竹林小院,“今天你拿过去的解药是不是水分大了点呐?怎么这两个丫头看上去是中了天欲烟梦散的毒呢?”
“这…。。”钟离支支吾吾“可能是外面买的药材没有回春堂的地道,药效不够吧。”说完又小心翼翼地偷眼看阿琴的脸色“要不,下次多加点量?”
阿琴脸一沉,厉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偷鸡摸狗的把戏,克扣药材拿出去换钱,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耽搁了天宫的正事,上头怪罪下来,没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