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近三十个女人,这排着睡过来,也真是不容易啊。
约克伸手替她拍了拍背,拍的时候很绅士,是用手背拍的,尽可能少的碰触贝贝的身体。
“那这个张娜娜呢?跟她是多久的事情了?”缓过气的贝贝,锲而不舍的开问,那么敏感的问题约克都答了,其他应该都是毛毛雨了。
“刚谈了一个月,也说不上是女朋友,”约克沉默了会儿,“就算是个床伴吧。”
“你这样的男人不应该结婚,”贝贝毫不客气的斥责他,“离了床伴不能活的人,如果结婚那就是变相的害人。试想,有哪个女人愿意让自己的老公,排着去睡三十个女人?”
“我说,”约克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你能不取笑我吗?我跟你说过,我在这方面也有自己的礼仪,绝对不会同时拥有两个床伴,我总是结束一段后才会开启另一段,还有,我说的三十个,是从我成年到现在的总数。我已经三十六岁了。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数量,不算可怕吧?从另一个层面来说,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爱或者性,都是自由的。我没有强迫谁,也没有顺从谁。”
贝贝打了个响指,“对,就是这句话,你没有强迫谁,也没有顺从谁。这句话是不对的,爱情吧,就是要互相迁就,彼此扶持。你爱对方,才会愿意为对方做任何的事情,所谓的强迫与顺从,都是相对的,都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表达。”
贝贝把饮料瓶放到一旁,双手比划着,“比方你跟女朋友吵架了,她非常生气的要离家出走,而你无可奈何之时,将她推到墙面上强吻。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一刻你就是在强迫她,但这种强迫里带着浓烈的爱意,她接收到了,会慢慢的从拒绝变成柔顺的接受。”
“你是高手?”约克冷不丁冒出一句,“我从来没这么做过。”
“哎呀,看电视不就知道了?这有什么高不高手的?壁咚懂不懂?”
约克点头,“我懂,只是没有做过。”
“算了,跟个不开窍光知道上床的男人,没办法沟通。”贝贝摆摆手,表现极不耐烦的样子,“你这还让我替你把关,这还用把吗?你要么跟苏文结婚,要么别祸害人家,光棍一辈子得了。什么现任前任的,你自己都说了,张娜娜是床伴,那个苏文是前任女朋友,这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
垫子够大,贝贝索性坐了下来。后背倚在栏杆上,盘腿坐好,象要打座似的。
“好吧,被你看透了,”约克也跟着不顾形象的坐到了地上,“我只是犹豫结不结婚,一直狠不下心来,前段时间,家人催得急,我本来决定跟苏文求婚了,可后来家人又忽然不急了,所以我又将此事搁浅下来。”
“一会儿急一会儿不急的,你的家人够奇葩,”贝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我说,结吧,婚姻是围城,你不进去永远不知道里面的好坏。”
“说得好象你喜欢围城似的。”约克忽然问贝贝,“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啊,”贝贝对这个问题有点儿纠结,“我对婚姻是有憧憬的,也有恐慌。现在,我不想这个问题,就想随着心意朝前走,走到哪里算哪里,或许会结也或许永远不结了。这个,不好说。”
“永远不结?”约克用手指在膝盖上点了下,皱着眉头数落贝贝,“沈家就你一根独苗,你要不结婚,那绝对是不负责任。说了半天,你也不比我好多少,未免太自私。”
贝贝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儿,若有所思的说道:“很奇怪,我们明明是刚认识,可我却感觉有点儿熟悉,莫名其妙的,你说,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沈家的孩子,知道沈家的财力?
约克笑了,头倚在栏杆上看天,“绝对不认识,我可以对天发誓。”
“好吧,”贝贝拍拍屁股站起来,伸脚去穿鞋子,“就算咱们有缘吧,不过今天的确是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家,爷爷肯定还在等我。”
“那好,你先走吧,我再坐会儿。”约克朝她晃晃手,“回去的时候让保镖慢点儿开,再见。”
贝贝点点头,跟他说了再见,坐到自家车里,在保镖的陪同下回了家。
约克抬起屁股,移到垫子上坐好,一条腿屈着一条腿伸直,很懒散的倚靠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约克看眼来电,表情亮了。
“老弟,想我了?”
大洋彼岸的贺懿品了口咖啡,坐到桌旁的椅子上,“嗯,想了。”
约克“切”了声,“以前没见你给我打电话那么频,最近倒是不停的献殷勤,我就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这弟弟,碰到一朵花,立马匍匐在地,绝对爬不起来了。”
“你再说,我挂了。”贺懿不悦,嘴唇抿着,声音明显变冷了。
约克是贺老大的英文名字,贺懿此番电话的用意很明显,就是关心贝贝的行踪。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贺老大态度变得认真起来,“我没跟你媳妇亮身份,只说我叫约克,昨天见了面,今天聊了一晚上,怎么样,我厉害吧?”
“聊我了?”贺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