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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第1页)

想到这儿,韩文干却是又想到了先前听到那些护卫说的,道是自己的三小姐要做“谭大人”的小妾。由此,韩文干便忽地有想法了:“莫非那些话就是这谭纵故意放出来的风?”

所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若是让谭纵再这般宣扬下去,到时候自家三小姐说不定还真的只能许给这位心机深沉的亚元。即便这位亚元得不到手,但王知府想来是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了,毕竟堂堂知府可不会允许一个在外头被风言风语过的女子进门。

有了这些想法,韩文干便是显露出一副极不舒服的表情来,语气也是不亢不卑的很:“亚元公,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吧。”韩文干吸口气,尽可能的平复好心情,这才接着道:“明心这丫头如何,自有我家小姐管教。只是我家小家如何管教,似乎还轮不着亚元公来插手吧?”

“啧。”谭纵却是看着这一副严肃样儿,好似在教训自己,甚至还带了点点提防味道的韩文干,脸上不由自主就是露出一副不屑之意。只是这会儿,谭纵却没兴趣和这韩家的人产生什么纠葛,反正待王家垮台,这韩家自然得跟着倒台,介时一切自有定论,根本不用这会儿与这什么都不知道的管事怄气。

况且,适才秦羽为了过来帮手,一些未捆住的巡捕却是见机跑了,想来这会儿也该快到无锡县城了。换而言之,若是那位闵志富的公子闵欣说的都是真的的话,再过不得多久,那位闵志富闵知府就该到了。在这等情形下,这会儿和韩家发生什么冲突着实没什么必要。

故此,谭纵却是收起一腔的冷笑道:“既然如此,那这小丫头便劳烦韩管事替你家小姐领回去了。只盼下回见着着能知礼知节,不要再这般毒舌。”谭纵说话时已然尽量收敛表情,只是即便他再如何收敛,可脸上多少还是带了几分不屑与嘲讽的。

韩文干见了,自然是不舒服的很。只是这会儿,谭纵身边的护卫虽然人少,但明显比韩家的这群下人功夫要高的多,几乎是随随便便就能将韩家的人给收拾趴下。故此,若是再斗起来,怕是压根讨不了好去。

无奈下,韩文干只得忍着满心的愤恨,先让同样急红了脸的明心上了马车,再让下人们重新列好队列,连场面话也不留一句的转身走了。

“这韩家的人还真是好玩得很呢。”陆文云一直站在谭纵身侧,这时候见韩家的人走远了,这才一脸不爽的转过身来与谭纵道:“大人,要不要兄弟们追上去再教训这些不知好歹的人一顿,顺便把那位韩家的三小姐接回来?”

陆文云说这话时一脸的淫笑,明显的不怀好意,谭纵若是听了他的话那就是傻子了。

斜睨了这陆文云一眼,直把这性格邪乎的很的皇家侍卫看的低下头去了,谭纵这才下令道:“算了,这天色不早了,咱们也不等了。把这些个人都给我绑好了,让他们在前头领路,咱们在后头跟着就是。”

说着,谭纵忽然指着吊在树上还不老实,在那哇哇乱叫恐吓威胁个不停的闵欣道:“记得把那小子单独一个放在车后头,就这么拖着。文云,你就跟在车后头,若是发现这小子走的慢了,便抽他一鞭子。”

边上其他几个侍卫听了,却是再度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为何这位一直以来都很和善的谭大人在遇到这些江苏的巡捕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只是他们只是些护卫,谭纵却是安王最看重的心腹,他们又哪敢开声质疑什么,只得应下命来,去将那些没跑的巡捕串成了一串。至于那位知府家的公子,则是从树上放下来了,随后直接就绑在了车后头。

待谭纵上了车,马车终于继续启动。谭纵刚想闭门养神,不想适才还睡着的福叔却是醒来了,这时候正拿一双眼瞅着谭纵,满眼都是好奇与疑惑。

谭纵对这位貌似打算在自家终老的大高手却是礼遇有加,即便福叔这般看着自己,谭纵却依然没半点不悦,只是诚心问道:“福叔,你这般看我干什么,莫非我脸上长了花?”说罢,却是挑了挑右眉,显然是在逗趣。

“花没长,就是觉得你今儿个脑子有些不正常。”福叔看了半天,到最后似乎终于没了兴趣,于是又躺了回去:“你小子没事干嘛做这得罪人的事?即便那位闵志富已经死路一条了,但你这般做也不妥当吧。岂不闻兔死狐悲?你这般做,可是容易寒了其他官员的心。”

谭纵却是哑然失笑道:“寒了就寒了,又能拿我怎样?”谭纵说时,原本还是一副不甚以为意模样,可被福叔不信的眼神盯了半晌后,才终于放下脸上的面具道:“好吧,我不瞒你。我这么做,的确是有我自己的打算的。”

见福叔的眼神中又透露出一副“你说我听”的意思,谭纵却是再叹了口气道:“不知怎的,我觉得我这会儿似乎站在了风口浪尖上,看着风光无限,可再往前面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若是再这般干下去,迟早会是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

第一百四十五章 穷凶极恶

“死无葬身之地?”福叔轻声念了一句,心里不免有些惊异。他老于世故,虽然对官场不大熟悉,却也知道盛极而衰的道理,只是未想到谭纵这年不过二十的少年举子却是没有少年人丝毫的娇纵,反而能够居安思危,当真是难得的很。

“枪打出头鸟啊。”谭纵感慨着说了一句,随即又醒悟过来这大顺朝虽然有些科级发展的不错,但这火器一项却似乎还未开发完成,仅仅只有些原本历史上已有的东西。而火药也多于民用,在军事上的使用率仍然不高。

谭纵闲暇时也曾怀疑过,这大顺朝的“科级树”似乎有些畸形,似乎并非是自然研发的,很多先进的技术倒有些像是被人硬生生开创出来的。

“咳,我是说出头的椽子先烂。”谭纵连忙纠正了一句自己的口误,“安王虽然受官家喜爱,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的。此次将事情办好了,他也只是得些官家的嘉奖,可却也容易让某些人惦记上。安王自个自然是毫无所惧,可我们下面这些跑腿的,却是免不了被人攻讦。尤其是我这种毫无底蕴的,若是日后上了京,更是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捏住痛脚。”

谭纵说着,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当初为了对抗王家,我也是没办法才想尽办法攀上安王这棵大树。可这会儿上去了,想再下去却是难上加难了。何况,以我观之,安王对我颇为信任,若是我再将这事情办好了,只怕待此间事了,我极有可能被他带回京城。介时,只怕我非但无福,还会有祸。这王家,毕竟只是王阁老的一个旁支。”

“想不到你倒是看的透彻。”福叔却是被谭纵这种居安思危的态度说的大为心动,心里面便免不了有些揣揣。

“不是我想的透彻。”谭纵忽地又展颜笑出来:“我其实也只是怕死而已。与其跟着安王去京城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寻个机会留在这江南,借着自己头上这个游击的帽子,好歹也没人敢得罪。我啊,其实就是个小富即安的男人,可没这么多野心去玩那些升官发财的套路。更何况,你还送了二十万两银子给我,这笔钱我便是花一辈子也花不完哇。”

“小富即安,这话你用着倒是贴切。”福叔也是听得笑了:“二十万两就这么一副表情了,若是哪天你手里跑出来二百万两,那你不是要乐疯掉?”

谭纵却是听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你就错了。对我来说,二百万和二十万都是一样,反正都花不完,多了也是没用的。”

福叔听了,却是摇头,对谭纵这种看似毫无进取心的态度颇为不虞。只是谭纵这等不将富贵放在眼中的态度却又让他赞赏。

两人便这么说笑着,谭纵却是越与这福叔聊天,越觉得这位大高手极合自己胃口,竟是有了几分知己的感觉。只可惜这马车简单至极,根本没有藏酒的暗格,否则他定会拿出酒来与福叔畅饮几杯。

便这么走了一段,车外却是不时传来陆文云的喝斥声——这人终究不如谭纵,不敢阵的拿鞭子去抽那闵欣——谭纵却是与福叔相谈甚欢。只是这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两人正越说越合契,那车夫却是“吁”了一声,马车却是停了下来。

车外陈扬的声音这时候却是传了进来:“大人,前方有人拦道,韩家的马车也停在了路边。看情形,双方似乎产生了些冲突,这会儿却是在对峙。”

“看来是无锡的人来了。”谭纵却是对着福叔轻笑一声:“只是不知道那位闵知府来了没有。我且先下去瞧瞧,福叔你便在车上继续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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