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行了,等有消息我再派人来通知你。”
&esp;&esp;“嗯嗯好,谢谢表兄。”赵琼华忙不迭点头,开始卖乖,“等有时间我多题几幅字给你啊,画画也行,我可会了呢。”
&esp;&esp;“不必。”
&esp;&esp;害怕真的惹七皇子生气,赵琼华见好就收,同他有的没的话了几句闲聊后,看着七皇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她这才转身朝金銮殿的偏门走去。
&esp;&esp;一边走着路,她手还不闲的去抓树上的即将败落的花。
&esp;&esp;脑海中却忍不住回想她曾经在南燕时,那段最难得也是她最珍贵的时光。
&esp;&esp;因着南燕太子总怀疑她是北齐故意送过来的间谍,私下里从未对她有过好脸色。宫里嘛,最是会捧高踩低的地方,太子不喜她,其他人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esp;&esp;白芍去后,住在冷宫的十多年岁月里,也只有一位南燕宫女愿意亲近她。
&esp;&esp;甚至还教会了她许多东西。
&esp;&esp;她的刺绣、书法亦或者是其他,多多少少都受过她的指点。开成衣铺子的想法,也是受她启发。
&esp;&esp;可她虽护着她亲近她,却从不肯和她多说什么,甚至连名姓都潦草。
&esp;&esp;只那一次,她说想要她亲手编的玉佩流苏。等她笨拙地打完流苏,却再也没见过那位宫女。
&esp;&esp;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esp;&esp;赵琼华想着,不自觉摇了摇头,吹散手中的残落花瓣,继续朝着翊坤宫的方向走去。
&esp;&esp;微风穿花而过,携花流连在她青丝上,又转瞬即离。
&esp;&esp;
&esp;&esp;金銮殿内。
&esp;&esp;待七皇子走后,淑妃才走出偏殿。
&esp;&esp;见状,徐公公就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随手阖上了殿门,隔绝天光。
&esp;&esp;仁宗侧坐在龙椅上,一手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淑妃走上前后,抬手替仁宗捏着肩膀,动作很是娴熟,“皇上又困了?”
&esp;&esp;“嗯,有点。”仁宗点头应着,声音有些疲惫。他轻轻拍了拍淑妃的手,“你也知道,朕一面对这些事,就容易犯困。”
&esp;&esp;淑妃失笑。
&esp;&esp;仁宗在位十五年,励精图治,北齐繁荣了不少,他也堪称为一代明君。
&esp;&esp;只是鲜少有人知道,运筹帷幄的仁宗,不怕朝堂政事繁忙,只怕后宫妃嫔事多。
&esp;&esp;甚至一听妃嫔哭哭啼啼互相告状,他就难免犯困。
&esp;&esp;左耳近右耳出,下面妃嫔闹得不可开交,玉阶之上的仁宗却只想补眠。
&esp;&esp;“今日琼华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仁宗说道,“善学堂的夫子还夸过她几次。”
&esp;&esp;原本只由着性子的外甥女,忽然开窍了许多,仁宗既惊喜又意外。
&esp;&esp;总归是往好的地方发展了。
&esp;&esp;提起赵琼华,淑妃一改愁容,“是啊,这孩子总算是知道轻重了。”
&esp;&esp;“只是再不到一年,琼华也该及笄了。到时候又要开始操心她的婚事。”
&esp;&esp;这孩子,如今虽然不痴迷五皇子了,却又说出谁都不嫁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