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衣不依不饶,想要水连城给个说法,可还是被沈步崖给生生拉走了。
苏灵芸在一旁看着,饶有趣味地走到木头人水连城面前,伸出手指头戳一戳,虽然是虚无,可苏灵芸不禁为即将覆灭的七毒会赶到惋惜,相比之下,独自被蒙在鼓里的水怜衣更加可怜。
沈步崖控制住了水连城,将整个七毒会实际已经掌控在手心。
他将蛊虫成功提纯加入到了七毒当中,果然这称霸中原大陆的至毒诞生了,沈步崖给它取名为七煞。
成亲的日子就这样的悄然降临了,七毒会上下皆布置的喜气洋洋,红色的长绸挂满了府门,大大的喜字贴在垂挂在房梁的红灯笼上,更添一抹庆事。
夜晚降临,红烛点点。
七毒会中摆满了几十桌的喜宴,七毒会的长老们,还有各国赶来祝贺的,早早就拿着贺礼坐到了席间。
沈步崖一袭红衣,站在府门外一一贺迎,好不精神。
水怜衣则早早穿一身凤冠霞帔,坐于铜镜前,凤冠上金色的流苏垂下盖住了她半边羞涩的脸颊,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她听着外面锣鼓喧天的喜庆,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弧度,终于在今日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明明应该很是高兴,为什么心里还参杂着一点的不安,她紧握的双手竟在此刻不知如何放置。
沈步崖端着一杯薄酒,一一敬过坐在首位的七毒会长老们,酒杯轻抿,余光却瞥向早就已经在房顶埋伏好的黑衣人。
“步崖啊,娶了怜衣倒插七毒会,以后可就要尽心的为会中做一些实事。”
沈步崖礼貌一笑:“自然自然。”
“对了,这怎么没有见到水兄呢?”有长老已经发现不对劲,开始四下的找寻水连城的身影,可是除了忙碌的下人吃喝的达官显贵,没有半点水连城的影子。
“步崖啊,水兄呢?”长老询问独自饮酒下肚的沈步崖,谁知沈步崖蓦然一笑,手一松,只听“砰”地一声,酒杯砸在地上,刹那摔了个粉碎。
“你,你……”长老怔住,不知道沈步崖这是要干什么。
忽的,数十道黑影子从房屋上落下,寒光闪现,长老们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咽喉瞬时开花,纷纷倒地。
黑衣人重重,大开杀戒,本来祥和的婚礼瞬间就被尖叫声哭喊声,桌椅倒地的杂乱,给掩盖了。
沈步崖独自坐在圈椅上,冷漠地看着黑衣人杀死一个又一个七毒会的心腹长老们,血花四溅,他斟酒一杯接一杯的冷酒下肚,仿佛眼前的杀戮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背后悬挂的巨大“囍”字,也溅上了点点血渍。
杀声一片,坐在房中的水怜衣眉头一紧,她掀开红色的盖头,起身就要冲出门去,可是被面目冷色的丫鬟给拦住了: “姑娘,沈公子吩咐了,您必须在房中待着。”
水怜衣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火光闪现,她握住丫鬟的胳膊,质问道:“外面怎么了?”
丫鬟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姑娘,还是回房吧,过会,沈公子会给您一个答复的。”
答复?!
什么答复?
水怜衣的心像是被绑了石块,无休止地往下落,她蓦然想起那日跪在水连城的面前,向他讨要七毒,水连城苦口婆心地劝说,沈步崖的身份来历不明,很有可能是冲着七毒来的。
难道,难道,他真的?
水怜衣修长的双眉拧成了一团麻,步步后退,他真的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的?他真的是为了七毒来的吗?
她不信,不信这几个月来,沈步崖对她的一切关爱都是假的。
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作何解释?
不行,她要去问他,她等不了!
水怜衣准备硬闯,可是丫鬟们个个铜墙铁壁挡在她面前,让她寸步难行,水怜衣的手蓦然收到衣袖中,趁她们不注意,一片白雾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