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天音偏开目光垂首的样子,秦执轻轻低笑着:“小音莫要忘了与为夫相约白头的誓言!”
容天音下意识地道:“我什么时候承诺过这些了?”
她觉得秦执越来越没脸没皮了,实在令她大开眼界。
“为夫替小音记着便好。”
容天音:“……”
她真的没有印象说过这样的话了,她怀疑秦执胡掐的。
帝王生性多疑,被自己身边的人查出这些背后事,秦闻不可能还装作若无其事。
被禁起来的太子现在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完全被一击给打懵了。
因为他前一刻还在与齐国皇帝同商谋事,下一刻就被禁于暗牢里,如此大的反差,就算是承受能再强大的人也会受不了。
莫说是太子,太子府那些妻妾也被震傻了,特别前几天还被捧得高高的太子妃,一下子全懵了,傻了。
从天上掉到地狱的感觉也莫过如此吧。
谋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宫里的袁皇后已经在皇帝的殿前跪晕拖了下去,皇帝无情,对你网开一面已经天大的恩赐了。
君主制的时代,便是如此。
往往最无法反抗的,都是一些女性,她们面对这些,只能默默承受着,接受着。
宫廷风云变幻漠测,谁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太子派系的,不过是半天的时间,已经连抓了数名大员,一时间哭声哀天的。
“沈闲。”
阴暗潮湿的地牢,秦禄不过进来半日,身上已经开始邋遢了,两眼满含愤怒和不甘,更多的是痛苦,他连斗都没有正式开始,却被人如此轻易的一击便溃了。
沈闲是负责将人捉进来的,太子府的禁足令也是他亲自去颁的。
沈闲一身孤冷地站在牢前看着一夕之间瓦崩的太子,淡漠地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因为皇帝并没有马上剥夺了太子的封号,他也不好善自改口。
“能否让水丞相……”
“不能,”沈闲大公无私地打断他的话。
秦禄脸一黑,他话都没有说完呢。
沈闲却不再理会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秦礼觉得沈闲知道会比较多一些,赶紧将人留住。
沈闲住步,背对着他等下文。
秦禄脸色更阴沉,在进这里之前,虽然知道沈闲就是这种臭脾气,可如今他的态度实在令秦禄恨得牙痒痒,明知沈闲不是故意却还是忍不住要气愤。
“沈大人能否替本宫传达一声给父皇,就说本宫想见一面。”靠着冰冷的墙,秦禄几乎是用低下的语气求着沈闲的,咬了咬牙,只要等他重见天日了,暂且失去的东西迟早找回来。
“皇上有口喻,但凡是太子殿下想要见的人,一侓不准踏入大牢。”
有他沈闲守着,也不怕会出事。
听到这话,秦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嘲弄的笑声,在沈闲踏出牢门时,秦禄一拳狠狠朝着墙面一打,指骨间血迹隐隐染上冰冷的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