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亲,我们还没有失势,皇上需要我们水家。”
“晟邢,到了现今,你以为皇上没有在背后有别的动作?早就在他得到皇位的那一刻,所做的每件事都在为他的利益。皇上再看在为父的面上会对水家网开一面,可摄政王不一样。”水丞相跌坐在椅中,一脸死灰相。
盯着水丞相的面容,水晟邢咬了咬牙。
“父亲,映嫊她很快就要为后了。”
“呵……”水丞相自嘲一笑。
水晟邢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水丞相这一笑让他无端的感觉到恐惧。
“没有水家这道背景,
你以为她能在宫里掌控实权?”就算能,一个后宫女人能拢得住年轻皇帝的心?
只有容天音才是年轻皇帝的心。
早就看得明白的水晟邢却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实在大愚。
水丞相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皇上已经派摄政王上南北了,在离开之前,摄政王必有所行动。
水晟邢面有不甘,嘶哑道:“父亲,难道我们就这么甘心了。”
“晟邢,不是甘心不甘心的问题了,”水丞相慢慢站了起来,脸上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水晟邢盯着拉长的背影,眼睛突然被刺了一下,有些生疼。
他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刺杀事件是他水晟邢做的,只要不动,秦执难道还会光明正大杀人不成?
明的不成,暗的总成的!
当天暗夜,水家飘荡着血腥味,到半夜时天空飘起了大雪。
寂静,整个皇城都是静的。
一条条黑影在相府附近窜动着,黑影重重,带着浓烈的杀气飞窜。
皇宫内,秦谨正批着折子。
偶尔会抬头看向一个方向,尚公公小心翼翼地在旁伺候着,大气不敢通。
似乎今夜宫外所发生的事,宫里的气压也不断下降。
而此时的寿王府,容天音正拢着衣,站在踏风楼上,遥遥望着相府那个方向。
“公子,他们已经行动了。”
迎着雪幕的人微微颔首,悠悠道:“杀戮永远止镜,这条血路,我会陪他走到最后的。”
“公子,水丞相毕竟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被灭杀,只怕……”
“斩草除根罢了,只能让秦谨再候选皇后了。”
犯错的是水晟邢,但若只杀他,水丞相必不会放过秦执,连水丞相一并铲除留水映嫊,后果又是如何,他们也可想象得到。
既然是这样子,不如来一个干脆。
斩草除根,让它再也无法生长。
绝了最后一条路,才能高枕无忧。
秦执不动手,她做得会更绝。
一把毒药就可以令整个相府灭绝。
水晟邢在起那种念头时,就该想到后果,如果失了理智,那么说明他的愚蠢。
“寿王与我们所想像的不一样,”身后的高螓突然说道。
容天音轻哼一笑,“我与他本是同一种人,一个从小就吃尽苦头,经历别人所没有的经历的,从三四岁开始爬在黑沉的泥潭里,再爬上来冲干净了,本质也是黑的。你若不狠,又如何长存?高螓,我与他是同一种人。”
高螓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