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舅、就、就酒酒……救、救……舅舅、舅……救救……”
另外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秒钟得失语症的宁桓宇抓着于湉直晃。
于湉却听懂了:“你是说……”他惊讶地看向欧豪,“他就是那个救过你的酒窝男人?——你不是说他年纪很大吗?”
宁桓宇停下摇晃,幽怨地看向花花和小白:“因为他说,他儿子跟我一样大。”
“你就是欧豪之前救的弹钢琴的小孩?”张阳阳愕然,世界真小。
“他怎么样了?”宁桓宇咬着手指看着欧豪,好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他可以当面谢谢他。
“打了退烧针,医生说——”小白刹住话:“靠,病床还没协调出来呢!”
他转向医生,一边的医生都快泪奔了,这帮人终于想起他的存在了。
于湉开口:“是没病床了吗?我来试试吧。”说着便走到医生面前,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医生点点头,出去了。
“好了?”小白问。(。pnxs。 ;平南文学网)
“好了。”于湉点点头。
五分钟后,一个护士过来,告诉他们病房安排出来了,让他们去办手续。
花花瞪大眼睛:“哇,湉湉你好厉害啊!”
于湉的脸变得黑里透红:“没什么,没什么。”
林白和宁桓宇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舅舅,你还能再明显点吗?
欧豪被转移到了一个独立的病房。体温降了一部分,但人却还没有醒。
张阳阳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大家都退出房间,走最末的花花突然问:“阳爸,你要结婚了吗?”
张阳阳愣了一下,花花又继续追问:“是因为你要结婚了,欧爸才生病了吗?”
张阳阳望着欧豪,突然笑了:“放心吧,没有的事。”
门外,宁桓宇盯着林白的嘴角,纠结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掏出背包里的湿巾递给他:“嘴角有牙膏渍。”白白的一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抓着他的目光。
“哦,”小白接过湿巾,心不在焉地往嘴上胡乱抹了几把,“还有吗?”
宁桓宇看着那一小片完全没有被擦掉的牙膏渍叹气,从他手中拿过湿巾,仔细的帮他擦掉。
呼——看起来舒服多了。桓桓心想:处女座的强迫症简直就是神经病。
而小白一直在想着,为什么,一个男生会随身携带湿纸巾呢?
………这是给白白点蜡的收割线……
Part14。张阳阳最头痛的三件事(1)
……&;amp;amp;
在遇见欧豪之前,少年张阳阳的人生只有两件事,一、向着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同志而努力。二、在此之前,不介意把他家老张所长管辖的派出所当游乐场,使派出所上下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在遇见欧豪之后,少年张阳阳的生活中,就只剩下了一件事——欺负欧豪。
这种欺负的形式很微妙。
也许一切都得从那个被夕阳染成玫瑰金色的下午说起。
“你为什么一直跟踪我!”圆寸头的少年双手插兜,挑眉看着面前的少年嘻嘻地笑着,露出不太整齐,却意外地好看的虎牙。
“我在看你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啊!”虎牙少年牵起一侧的嘴角,歪着头看他。
这个人还真是莫名其妙。一个星期前从派出所一路和他比赛跑步,最后问了他两个问题,却又什么都没说扭头离开,一个星期后出现在他的面前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到底是谁要跟谁做朋友啊!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这种少爷玩无聊的游戏。”欧豪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花花和小白还在家等着他做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