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麻雀歪了歪脑袋。
“…再见!”
白举纲越过宁桓宇跳下沙发,却又被他拉住了手腕。他一脸嫌弃看着宁桓宇,宁桓宇笑得像是个得道高僧。
“你瘦了。”
这三个字从宁桓宇嘴中吐出,落到白举纲耳朵里却变成了一句满含深情的情话,一下将他拉回五年前上午的操场、下午的食堂和熄灯后的校门口。他瞬间缴械投降,慢慢地坐回沙发边上。
宁桓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两只手拉着白举纲的左胳膊,“这五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瘦了好多啊你。”
白举纲扁扁嘴,“你也是。”
“我这是精瘦,你这是小瘦猴。”宁桓宇来来回回捏着白举纲的胳膊,“过来一起住吧。”
隔壁客厅里的座钟响了起来。
“我好想你。”
早上七点多,白举纲被冻醒。左边是安静的宁桓宇,右边是宽敞的落地窗。他揉揉眼睛,下床走到窗户旁,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雨水味道,然后关上窗户,躺回宁桓宇旁边。宁桓宇闭着眼睛哼了一声,左手伸过来摸来摸去的给白举纲扯了扯被子,抱着他继续睡。
九点的时候,宁桓宇准备起来做饭。他轻轻拿掉白举纲的手,花了两分钟刷牙,回来吻了一下他,转身去厨房做饭。
九点半,白举纲感受着唇齿间的牙膏味,无意识地笑着伸了个懒腰。磨磨蹭蹭到了餐厅,只穿了一条牛仔裤的宁桓宇正在倒咖啡。他抬起头,“醒了?”
白举纲看着咖啡上的白烟,觉得他们似乎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他挠挠头,“嗯,好冷哦。”
“昨天晚上下雨了。你多穿点。”宁桓宇坐下来,往面包上涂果酱。
白举纲可怜巴巴地看着宁桓宇,眼睛一眨一眨的。宁桓宇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和他对视。
“唉……”他放下面包,回到卧室拿了件衬衣给白举纲披上。白举纲顺势把宁桓宇搂到自己面前,抓着他的胳膊让他侧着坐到自己腿上,闭上眼睛开始了今天的第二个吻。
薄荷和蓝莓的味道充满了两个人的口腔。白举纲的手慢慢摸着宁桓宇的脊骨,从脖子一节一节地摸进裤腰。宁桓宇慢慢低头,轻轻咬着白举纲的下巴、喉结、锁骨。宁桓宇的耳朵感受到了白举纲口鼻呼出的热气,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他站起来,两只手抓着白举纲的肩膀,跨坐在他腿上,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又被深深地吻住。
宁桓宇感觉到了,两条腿又把白举纲夹得更紧。白举纲也感觉到了,微微往后歪着头脱离这个吻,盯着宁桓宇,不怀好意地笑。
宁桓宇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感觉更强烈,捏捏他的肩膀,“你说句话呀。”
宁桓宇说完这句话低下了头。整个屋子充满了咖啡的香气。
你与他NO。12
***
下午的时候阳光终于进来了。因为下雨的缘故,天的颜色特别好看。宁桓宇眯着眼睛在白举纲肩膀上蹭了两下,“之前这里也没几个人住。既然你过来了,下午重新布置一下吧?”
白举纲的胳膊被宁桓宇枕在脑袋下面。他摸了摸宁桓宇光滑的后背,另一只手枕在自己脑袋后面,“好啊。买几套餐具,换个枕套被单,给电风扇加点油……窗帘要不要换?好像宾馆哦。”
宁桓宇又贴紧白举纲一点,“嗯……听你的。”
宁桓宇又想到了五年前自己对“恋爱对象”的定义:无聊时可以打扰的人。(。pnxs。 ;平南文学网)
不是这样的。他睁开眼睛,睫毛轻轻扫过白举纲的脖子。
应该是,可以让生命变得完整的那个人。有了他就会安心,就会充满干劲,就会感觉到以前没有感到的东西。这就是完整的生命,也只有这才能让人得到真正的满足。
“好幸运…”
也不知道是因为入秋了还是全球变冷,宁桓宇觉得阳光照在身上不像前几天那么刺痛,反而像是和空气融在了一起那么温暖。
白举纲觉得这样和宁桓宇并肩走路怪怪的。路口的信号等从红色蹦到绿色,慵懒的下午没有竞走一样的工作狂。“给我一只手吧。”
白举纲说完这句话,也没等宁桓宇回答,轻车熟路地抓住了宁桓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