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下最难得的胭霞绸,一年只产个数十匹,这衣服是去年的了!今年本来拿得到一匹胭霞绸,谁知……”
“被人劫了?谁啊,这么没道德!”
“截?是被人截了,本来我早早定了货,谁知拿货之前,店主却告诉我,货被人截走了,那人付了双倍的价钱,又权势熏天,而且店主还欠了他的人情,没办法,就拿我的货给他了。”
“谁啊?太没道德了!人家先下订单的,他若想要,干嘛不早早下订单!”
“是……”魑看了看边上因气愤撅起小嘴的女子,迟疑片刻,才说道,“是一个王爷,据说……是为了他即将过门的王妃做大婚的嫁衣,才急急拿了这胭霞绸。”
“为了老婆?那他也算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啦!反正你已经有一件了,今年虽然没有,有些可惜,但明年再买就是了,人家成亲,一辈子才一次,自然要隆重点啦!”
见我没心没肺的样子,魑暗暗松了口气。
“来,小诺,帮我把衣服用衣架挂起来!”
“你的衣服挂这里,我的衣服挂哪里啊?哎,我怎么就没个服装宫殿呢?那些盒子堆得我房间里乱糟糟的。”
魑展颜一笑,在一面石壁上轻轻一按,石壁缓缓打开,露出一个石洞,除了稍小一点,里面的设置一模一样,就连挂衣服的衣架也已经排好,等着衣服上架。
“这个石洞在你的房间下面,开关就是梳妆台上的那个瓷质胭脂盒,这就是你和魅的衣服宫殿!够大了吧?”
“够了够了!魑,你对我真好!”我热泪盈眶激动不已的朝魑扑了过去,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的压向魑。
“啊——”
“啊——”两声高分贝的惊叫响彻石洞,连绵不绝,经久不衰!
声音好不容易停止,相互看了一眼,魑的手正抓着我的胸部,顿时,石洞里又响起了两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叫。
“啊——”
“啊——”
“你……你叫什么?现在是你摸我的胸,占我便宜,是我吃亏好不?”我双手紧紧抱住胸部,很不满的说。
“你吃亏?是我吃亏吧!就你那胸,比魅的胸还平,倒贴给我都不要!”魑很鄙夷的扫了一眼我的胸部,“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啊!我是魑,是风情万种妩媚艳丽的美男子——魑,又不是那些没见过女人的饥渴男子,再说了,我对女子可没兴趣!”
“哼!”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很骄傲的高昂着头,风情万种的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在石洞里沉思。
对哦,魑是同志!他不喜欢女子,靠,那我刚才那么大反应干嘛,脑子里灵光一闪,刚才他说我的胸……
“魑,你刚才说我的胸比魅的胸还平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偷看过我们家魅洗澡,还是你把他灌醉非礼了他,好歹朋友一场,朋友妻不可欺,你怎么这么无耻啊?你别走,回来给我说清楚,魑……”
一身红衣的绝美男子早已像身后有鬼似的逃窜离去,满脸通红,一双手烫得像火烧似的。
红色身影转瞬闪过,带起香风阵阵,吹落了片片新叶,卷起了点点细尘。
经过这件事,魑接连好几天看到我都尴尬不已,每天我辛辛苦苦做好饭菜,他一定准时出现在桌前,其他时候影子都见不着,吃饭的时候也是闷声吃饭,魅脑袋缺根筋,也没发现他的反常。
我就不知道他在尴尬什么,我一个女孩子都没觉得尴尬,他尴尬什么,我早就把他当成姐妹了。
敷了几天魑制成的玉颜膏,我的皮肤果真如他所说肤如凝脂,艳若桃李,每次对着镜子,总乐得我喜滋滋的。
“左边左边,右边,右边,浅一点,不,深一点,啊……”我脸红得如同盛开的娇艳桃花。
“不要着急,小诺,就快好了,再忍忍……”魅呼吸粗重,额上冒着滚烫的汗珠。
“魅,你这样我怎么忍嘛,我心里像火烧似的,快点嘛,深一点深一点,好慢啊,……讨厌啦……”
“别急,就快好了,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窗外春光明媚,窗内春色满屋。
“魅——”我柔柔的唤着,声音娇媚无双。
“嗯?”魅的声音愈发粗重,大颗大颗的汗珠滴滴落下。
“你……你……”我扭动着娇软无力的身子,微微叹息,“你……你到底会不会画眉啊?画了这么久,我腰都快断了还没画好……”
魅无奈的放下眉笔,叹了口气,“我没有画过,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