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得到,一些家常用的草药膏,简意找了一管给靳砚琛用。
他怕热也爱招蚊子,早晨他们去山间竹林转悠一圈,回来他荣幸收获蚊子两个标记。
“我打算这两年还是留在苏州发展,过段时间看房子,想在这儿交个首付。”简意默了一下,“不过---”
“不过什么?”靳砚琛抽空抬头看她,“你怕我们异地恋啊?”
“这你不用担心。”靳砚琛懒洋洋抻了一下手臂,“京泰分公司刚在这儿起步,我工作重心也在这儿。而且我时常要出差,全世界各地跑,也不差你这张车票。”
“房子想买几居室的?”
简意想了一下说:“不用太大,最主要的是地段,要靠近你公司,这样你过来也方便点。”
“我们小意这么善解人意呢。”
他这副懒洋洋的态度反倒让简意忍不住问:“你一点也不问我想干什么?”
“作为一个丈夫,支持自己太太的事业不是理所应当吗?”靳砚琛认真听她说话,他很仔细问,“那你的事业构想是什么样的呢?”
简意说:“我想先成为何par,成为事务所独立合伙人,然后再超越何par。”
她话落的干干脆脆,一点犹豫也没有。挺直的脊背,目光抛向远方,不管是哪一时刻,她从来都没有放弃在人生这条路上继续往前进的机会。
这是特属于她的,富有野心的美丽动人。
日暮低垂,天色渐暗,靳砚琛低笑一声站她身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抚过她因为挺直而突起分明的肩胛骨,像抚摸一块上好玉石料子,现下这块料子经过打磨,正在散发出特属于她的璀璨光华。
这种自豪与甜蜜,是靳砚琛无可分享的秘密。
他开玩笑道:“那你现在事业上升期,我们是不是不要孩子比较好?”
好像结婚了就要和生孩子的话题扯不开。
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谈到这个问题。
“我觉得不影响。”简意心怦怦跳,但她还是很认真对靳砚琛说,“事业这东西一直都会忙,除非等我到五十岁退休才能闲下来。”
“现在精力、财力还有爱……这些孕育新生命的条件我想都达到了。”
灼热的目光几乎让简意说不下去,她垂下睫毛,有点紧张拽住衣角,声音变得很小,“所以我想就自然而然,来等着上帝给我们送来这个惊喜吧。”
靳砚琛有短暂几秒没有说话。
他孟浪咬在嘴上的烟松了下,名贵雪茄咕噜噜滚进草丛,一天抽一支的宝贵份额就这么被他浪费,他却恍若不觉,目光像一张深沉的网紧紧扼住她。
“你想要为我生个孩子?”
这句话显然有些无厘头。
简意勾了下唇角,解释道,“虽然我对婚姻没有多大向往,但也不是极端不婚不育主义者。和爱的人相濡以沫共建家庭,我想如果这是顺其自然的结果的话,我乐于接受。”
她话刚说完,靳砚琛已经迫不及待吻住她。
他额头抵住她额头,好像得了一份天大的礼物一样开心。
“小意,我很感激你,要给我这天大的馈赠。”
这是简意第一次觉得生育是一次值得嘉奖的付出,而不是男人自以为是的义务。
她在这一刻感觉到在逼仄家庭里束缚她的某些痛苦融解。
她问靳砚琛:“你想要几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