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少也是郡主。”秦韶磨牙道,“就不能矜持点!”
“就是公主也有三急啊!”叶倾城觉得自己也是绝了!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淡定的接了一句秦韶气急败坏的话。“你可以不听啊。走就是了。”
她说完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外面有响动。
等她将自己憋的要炸开的膀胱排解干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将自己收拾好,磨磨蹭蹭的出来,房间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唯有那扇窗户依然展开着。
秦韶没头没脑的奔跑在夜风之中,脸上如同火烧一样红彤彤的。
那个女人太不要脸了!
秦韶跑到了靖国公府的附近才停住了脚步,让夜风将自己发胀的脑袋微微的吹凉。她!她!她!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就……他刚才就应该点住她的穴道,然后活活掐死她才对!
耳边那水声好像带着魔性一样,即便他都跑到了这里,那声响好像依然连绵不绝。
秦韶又气又怒,一掌打在了身侧的墙上,墙皮都被他轰掉了一大块。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叶倾城在拧个不停了!这女人绝对不是前世的叶倾城!绝对不是!秦韶在心底嘶吼。
叶倾城解决完个人问题之后马上跑去了隔壁,果然她的侍女们睡的那叫一个沉,叫都叫不醒,她又跑去了回廊下,两名侍卫斜靠在柱子上也睡的正酣。
叶倾城伸手过去推了推他们,将人都推到在地上了。也没将他们推醒。
唉,如今王府都不安全了,叶倾城叹息摇头,踱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翌日叶倾城精神抖擞的去女学。才一进门就觉得有点诡异,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她,即便是经过她的人也会有意无意的回头过来看看她。
“你可知道,秦大人救你的事情,都被人编成话本了。”黎箬追了上来,挽住了叶倾城的手臂,与她一起朝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啊?”叶倾城嘴角就是一抽抽。“不会吧。你昨天来看我,没说这事啊。”
“可不是,我也是从你那回去的路上听说的。”黎箬说道,“要不是我忽然想吃两个肉包子,叫府上的丫鬟去买,也不会知晓这个事情。那话本说的可精彩了,好像亲眼见到的一样。”
叶倾城囧了,她本来名声就不咋地。这样一闹,又是满城风雨的。
日子难混啊,她本来想着低调一些,等时间长了,关于她的传闻也就淡了,却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啊,她就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黎箬去买个包子都能听到,那岂不是传的街头巷尾人人皆知了。
秦韶知道吗?
秦韶也是刚刚才得知,他这几天往来于国子监与关押那几个侍卫的诏狱,并没有回北镇抚司。今日一进镇抚司的衙门口,就见自己的同僚拿一种羡慕加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将衙门里的文书徐城抓过来一问,才知道自己英雄救美的事迹已经传了两天了,现在北镇抚司里面人人皆知。
秦韶的眉头当下就皱了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午膳的时候,秦韶回府,才一进门就被人叫去了祖母那边。
他看了看屋子里,自己的母亲梅氏端坐在祖母的下手处,不光梅氏在。就连二房三房的婶婶们也都在堂里坐着。
秦韶撩衣行礼之后,国公夫人将秦韶叫起来,“韶儿啊,外面都在说你与洛城郡主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老国公夫人慈眉善目的,人保养的很好,皮肤瓷白瓷白的,她开口问道。
秦韶无奈只能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下。
梅氏就默默的叹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安排秦韶去教女学,是让他看看别人家的闺女之中有没有中意的,哪里知道就那么巧,洛城郡主也在女学之中,还偏生就被自己的儿子给救了。
上午平江王府又派人送来了礼物,平江王妃还约她三日后去同游镜湖。
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明摆着吗?
这是人家平江王府赖上他们家的样子啊。
倒不是别的什么,洛城郡主那脾气秉性可是全大梁都出名的差啊,京城之中谁不知道。还闹出过追慕自己未来姐夫的笑话。
若是这样的媳妇嫁入他们加来,那岂不是给国公府请来一尊大神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