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采薇的嘴角抽了抽,很快又淡定下来,对红衣少女说:“别的不用你管,你只告诉她,八福酒楼的人来了,他自会见我。”
红衣女子嗤笑一声,酸酸的说:“凭你是谁,东家现在正在兴头上,我可不敢去打扰,姑娘还是回去吧,不如明儿早些来,趁着东家还没点人,再来试试运气!”
采薇火了,被当成想爬种猪床的,采薇已经够憋气的了,一听见不到种猪,且有被那女子狠狠的奚落羞辱了一番,她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冷笑一声,看都不看那红衣女,抬步向里间走去。
“哎,姑娘——”
见采薇摇要硬闯,红衣女子急了,伸手去抓采薇的胳膊。
这红衣女子生的娇花弱柳,没想到竟是个练家子,出手又快有准,她擒住采薇的手腕,嗤笑起来:“姑娘,马桶也该有两只耳朵,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鸿运赌场,是你能随便乱闯的吗?”
采薇因为没料到她会武功,也没想到她会忽然出手,见自己被擒后,扯开嘴角笑了起来,笑罢,忽然凌厉出手,像那女子袭去。
红衣女子那里是她的对手,不过三五招,就被采薇一脚,踹倒在那面八扇红木镂雕屏风上,随着一声响,稀里哗啦的随着屏风倒了下来!
见有人闹事,一群面目凶恶的汉子快速跑过来,围住采薇,恶声道:“哪来的野丫头?吃了雄心豹子胆吗?律公子的场子你也敢踢?”
采薇冷笑道:“我不管他是驴公子,还是马公子,总之,让他出来见我,或者,我去见他。”
第一百零一章 去赌场
为首的汉子听到采薇的话,不禁勃然大怒,道:“小娘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家公子出言不逊,当心爷生擒了你,给兄弟们轮着玩儿…。。”
另外几个汉子一听这荤话,登时兴奋起来,跃跃欲试道:“赖三哥,只管和她磨牙作甚么,赶紧擒住了,拿到后院,咱们兄弟好好痛快痛快!”
说着,有一个竟迫不及待的奔过来,伸手便要去抓采薇的。
见他冲了过来,采薇面不改色,抬掌迎了过去,没等别人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只听‘噗’的一声,那汉子已经栽倒在地上,翻着眼睛晕过去了。
另外几个惊了一下,随后都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那架势,大有要将她分而食之之势。
只可惜,没等他们挨到采薇,就先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随之而来的便是浑身瘫软,接着被采薇的拳脚招呼了几下,就要纷纷倒地,再爬不起来了。
守在赌场门口的管事一见不妙,拔腿就朝楼上跑去。
采薇撂倒了几个大汉,脚下并未停歇,一径走到赌场里面。
只见里面红梁彩帐,暖烛明堂,喧嚣热闹满室。大堂里,一眼难望有多少张赌桌,每张赌桌前的荷官都是女子,与门前迎客的女子一样穿着大红的纱衣,都是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莺莺燕燕、在赌场内摇曳穿梭,脂粉留香,喧嚣热闹,整个赌场一派奢华糜漪的景象!
采薇站在大堂的门口,将每张赌桌都扫了一遍,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张桌上。
那张赌桌外头围了许多人,看客们吵吵嚷嚷,偶尔会有‘开呀,快开呀’的呼声传来。
她走过去,分开人群进了里头,却见这赌桌两头分别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年纪,粗布衣衫,面色青黄,一张消瘦的脸上布满了青须,看起来憔悴不堪,然而,他的那双眼睛却极为有神,如鹰一般,目似利剑,洞察一切。
他坐在那里,神情紧绷,抿着唇,一双拳头放在双膝两侧,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的骰盅,一眨不眨。
对面儿,是一个穿大红拷绸长袍的肥胖男子,那男子长的又白又胖,脸白圆得跟武儿的小屁股蛋子似的,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几乎被肥肉挤成了一条缝,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找出他的眼睛在哪?
这会儿,胖男人得意的坐在那里,颤着一身的肥膘嘿嘿的笑着:“张镖头,怕是你又输了!”
说着,顺手揭开骰盅。
“四五六,大——”
有人吟唱般叫了出来,对面的张镖头一听,顿时轻晃了一下,艰难的闭上了眼,面露痛色。
有人幸灾乐祸的笑道:“张镖头,律二公子也是个心善的,不如您跪下来求求他,说不定他一时心软,能打赏你三五两银子呢!”
张镖头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沉声道:“不需。”
说着,挺直脊背向门外走去,只是,没等走到门口,就‘扑通’一声,如玉山轰塌般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立刻,赌场里冲出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抬起,送回到他的家里去了。
人一走,人群中立刻有人议论开来。
“嘿,还晕过去了,不就输了一把破刀吗?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听说那把刀可是张镖头家祖传下来的,剁铜剁铁,刀口不卷,吹毛得过,杀人刃上不见血,实在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刀,如今平白输了去,张镖头怎能不上火?”
“要我说,这张镖头也是个不着调的,既是祖上传下来的宝物,又怎好拿出来赌?况且他是个走镖的,把吃饭的家伙式都输了,以后谁还来找他送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