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收拾她吗?”
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采薇急了,他就不能配合她一下,好让她有机会引出下面的话题吗?
“薇儿收拾了她,一定是她不好。”
南宫逸说的很是随意,手上还在忙碌个不停。
见他这般不上条道,采薇放弃了引出话题的念头,直截了当道:“我收拾她,是因为她污蔑我色诱你、撺掇你帮我对付天机子……”
色诱?
南宫逸噙着笑,咀嚼着这二字,不禁心驰神往、浮想联翩起来……
若她肯色诱他,他是求之不得的!
只可惜,这话他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自从那日她表明了自己的心迹,他就再不敢对她像从前那样轻薄放肆了。有时候他还很懊恼,若早知自己会恋上她,定会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给她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使她春心萌动,若她能像自己恋她一样恋上自己,不就万事大吉了吗?何必让他像现在这般苦恼!
可惜,大好的机会被他错过了,从见到她起,他就一直在欺负她,威胁她,甚至是调戏她,在她心中,他一定是个放荡不羁的风流公子,卑鄙无耻的小人,根本不值得她托付终生吧!
他正懊恼的想着,又听到了她的声音:“她还说,她把这事儿报告给了皇后娘娘,也就是你娘……”
闻言,南宫逸的目光倏地冷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失去了温度。
这贱婢,不过仗着母后宠她,越发骄纵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胆敢私自插手他的私生活不算,还敢到母后那里嚼舌头,看来真是留她不得了!
采薇接着又说:“你母后已经下了密旨,我若在接近你,杀无赦——”
“喀!”
精雕细琢的绿玉斗被生生的捏碎了,男人紧握着铁拳,白皙的额上竟然浮起了青筋,他咬着牙,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谁——敢?”
那神情,就好像她真个被杀了一般。
采薇见他这副摸样,眸光黯了一下,他这般珍视自己,不惜为她忤逆母亲,可她无法回报他的深情,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她说:“皇后娘娘若真想杀我,又岂是你可以阻拦的?”
南宫逸看着采薇,郑重的说:“薇儿,你不要怕,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采薇笑了笑,垂眸说道:“我没怕,因为我已经让她转告了皇后娘娘,我对您没有任何想法,而且,等这件事儿彻底过去了,我会尽量避免和您见面的!”
话音刚落,男人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深深的望着采薇,那双魅惑的眸子仿佛受了伤一般,隐隐的透出几分悲哀。
“薇儿,你……”
他想说,你就不能退让一步吗?只要您嫁给我,虽然做侧妃,但我发誓一生只以你一人为妻,永远敬你、爱你,其他的女子,不过是政治联姻,娶来的摆设,我绝不会碰她们一下。
可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来,就算说了,她也绝不会同意的!
南宫逸苦笑着,喃喃道:“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采薇叹道:“是啊,世间安得两全法,可世间既没有这两全的法子,就请秦王殿下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心神了,这世间,除了男女之情,还可以有朋友之谊,就请殿下把我当成是一个朋友,藏在在心底默默遗忘便罢了……
马车咕噜着,徐徐而行,自从两个人谈过后,车里安静了许多,男人的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沉浸在巨大的失意、失落和失望中,而采薇,则默默的启动了意念,召唤了鹦哥。
“嘎,主人,您找我?”
“鹦哥,你好些了吗?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你能撑得住吗?”
“主人,我已经全都好了,不信您看——”
它聒噪着,扑腾着翅膀,在空间里飞来飞去。
“主人,有什么事儿,您尽管说吧!”
采薇便用意念,把天机子的人头丢失一事告诉了它,并让它去找寻那颗失踪的人头。
鹦哥听了,“嘎”的一声,煽动着翅膀从空间里钻出来,向穆家村后的大雪山飞去。
鹦哥走后,采薇收回心神,这才发现,马车还在一直走着。
“咱们这是要去哪?”
“去镇上。”
南宫逸解释说:“村里的房子都震坏了,没有地方住,只得回镇上暂时先住着,一边住,一边打探穆家人和天机子人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