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完全不明所以,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正巧这时候左璇也跑了进来拉着萧安宁的手问长问短的,19弱弱地问了句:“左璇,你说萧小姐是不是留短发更好看?”
左璇看白痴一样睨了19一眼,“胡说,女子三千青丝为君留,小姐当然是长发好看!”
左璇话音未落,彦无双和步铭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听到左璇的话,两个人的神色都是变了变。
上一次萧安宁毫无留恋地剪掉及腰长发还是在象府的庆功宴上,几个月过去,她利索的黑色短发已经长了不少。
难道说,眼前这个看起来素淡清冷的少女,真的是有心要为云殇留起这三千青丝吗?她一生不离不弃的良人,真的已经抉择了吗?
其实又何需答案?
片刻前,两个人上演的生死相惜、不离不弃的爱情大片,众人早已被震撼的心到现在都砰然欲震。
彦无双慵懒如桃花的面容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眼底却笑的情真意切,半晌,他缓缓移开了目光,慢慢向云殇走去。
“有危险吗?”彦无双伸出手问。
“暂时没有。”云殇亦然伸出手。
两个男人厚实的手掌在半空中交握,又狠狠彼此用劲,竟有些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思。
“平安就好。指挥权交还给你。”彦无双一笑,率先抽回了手。
说完,他慢慢走到萧安宁面前,左手按在心口,慵懒却又夸张地一笑:“安宁宝贝儿,你可让你家殿主我忧心如焚啊!”
夸张的表情,伴着戏谑的意味,眼底却难以掩盖那种后怕过后的真切关怀。
萧安宁看懂了,轻轻笑了笑,同样半开玩笑地回应他:“彦殿主,我没事。大秦王未必敢刁难我。”
这句话,若是萧安宁多年以后再去回味,或许,她会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量。
大秦王,那千年之前身披金甲纵横沙场、狠辣如阎王的男人,即便被称为不败战神,也是绝对不敢刁难她的。
不但不敢,还得对她恭敬有加,万分尊重!
步铭远远看着萧安宁和彦无双谈笑自若,那及肩的发丝在空气中微微飞扬,竟然觉得是那样刺眼。
想起以前,萧安宁在凤殿一直长发及腰,她爱惜极了那如缎如墨的三千青丝,可是,来象府之后,一句要和自己一刀两断,便决绝剪去了三千青丝。
现在,因为有了云殇,她的发便又蓄起来了吗?
可是云殇,你捡到的只是我不屑丢弃的小小工具,她的身体早已被我看光,难道你就真的不介意?
这和捡别人穿过的破鞋有何分别?
想到这儿,步铭唇角噙着阴毒的笑,缓缓走了过来。
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着近乎透视的目光从萧安宁头顶到脚极其缓慢地扫了一遍,才故意阴风习习地说:“嗯,看起来,一如以前在凤殿我初次验货时,那样完美安好!”
话音未落,云殇和彦无双脸色都是一变。
萧安宁却是淡淡一笑,扬眉往前迈了一步,踮起脚尖在步铭耳边用只有他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步殿主,我的确没变,可你却变得更令人恶心了。”
步铭眼中笑意陡然消失,脸上一片铁青怒气。
偏偏这时候帝焰众人已经陆续走进来,后面紧跟着罗非的人。他的怒火又不能发出来,只能死死压制怒气,阴沉地盯着那个高傲淡冷如幽兰的少女翩然转身。
身影是那般清冷,气场偏偏又那样刚烈强大。强大的几乎压迫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萧安宁唇角勾笑,慢慢走回云殇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放心。一张烂嘴,犯不着生气。”
已经说过,她只软弱那一次。
她不会活在步铭安排的羞辱世界里。况且,一个人渣,犯不上。所以,云殇也犯不上去跟一个人渣生气。
云殇会意,眼底一抹凌厉的杀气一闪而逝后,眼角余光迅速扫了眼已准备跟进来的罗非等杀手。
他一把搂过萧安宁的腰,黑魆的眼睛里有汹涌的怒涛,仿佛要将她吞卷,低头向她耳边吻去,薄薄微凉的唇峰轻轻碰到她如珠玉般的耳垂。
敏感的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