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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只在玉阳县盘桓了两日,每天在院中婆娑的日影下,有孩子在对弈,有老人在观棋,有男人在整理菜地,有女人在灶炉前做饭,有人出门谋生,有人在家中静待,这是一群生活从容简朴,内心丰盈饱满的人,岁月静好,宠辱不惊。
梅雨络多少有些理解叶清晨性情如此淡泊的根由。
梅雨络回来后对沈思明说她感觉石磊和叶清晨像是两条道上跑的车,两个人若想长久在一起,只怕要有一个人彻底妥协,上另一个人的车。石磊如此的强势,但他要想驯服叶清晨真的很难,所以她不太看好他们俩人的将来。
沈思明则不太赞同梅雨络的看法,他觉得石磊只是在对待两人感情的事情上操之过急,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太快,叶清晨自由惯了,石磊性性又有些过于强势,她只是还不适应现在的角色,产生的逆反心理。
梅雨络看着沈思明,皱了眉头说道:“你一直说石总是个精细缜密的人,他洞察人心,老谋深算,但为什么在与叶清晨的关系上这么急于求成。上次他们俩到医院看你们时,我就感觉他对和叶清晨的关系很焦虑。而就现在的状况看,应该说他已是胜券在握,他应该很清楚叶清晨不喜欢被别人管束。但你看他现在的所做所为,看似随意,却无一处不努力彰显他在她生活中的存在感,在旅游的时候,我听见叶清晨在电话里和他吵架,说他手伸的太长,他总不至于不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吧”。
“也许是关心则乱吧,他把清晨看的很重,而清晨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沈思明思索着说。
说罢,他又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我也是一猜,石总那个人心思很深,我们对他还不是很了解,他也许有他的苦衷,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他不会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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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晨回来后在石磊面前表现的很好,小别胜新婚,由着他抱在怀里亲热,不再跟他为前面的事使性子较劲,男人心满意足之余问她是不是想他了,她难得乖顺地回答:“想了”。
男人搂着她亲了又亲,看来两人之间相处之道一张一驰不无道理,放她出去跑跑,效果就是不同。
晚上,男人满心欢喜地抱着怀中的小兽亲吻时,朦胧的灯光下看到她胳膊和腿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禁皱了眉头问:“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叶清晨伸手搂了他的脖子不让他细看,哼哼叽叽地含糊道:“骑马和骑摩托车时碰的”。
男人顿时一脸不高兴道:“离开我你就疯成这样,如果长了翅膀是不是会飞的连家门都找不到了?”
叶清晨见他又要上纲上线,立即苦了脸嗔怪道:“这又是干嘛呀?又要说我心里没你了?我都说过想你了,还不行吗?”
男人见她难得这样撒娇,也不再追究她身上的伤,由着她搂着滚在一起,久别胜新婚,两人亲热时,甚至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过去没有的缠绵之意,这让男人心中暗生欢喜,想着出去旅游一趟,这头小兽像是开窍了。
第二天早晨,男人醒来后,看见滚到一边,趴在床沿熟睡的叶清晨,心里不由的叹息,不知这只小兽什么时候才知道黏人。
他挪到她身边,晨光透过窗帘洒落在她半裸的身上,晨光里她健康的浅麦色皮肤泛着淡淡的金色的光,黑黑的短发半遮着脸,长长的睫毛扇形覆盖在眼下,挺直的鼻梁让这张熟睡的脸如雕塑般精美,像是感知到有人在凝视她,饱满的嘴唇微微地抽动了一下,他不禁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角,看见宽松的睡衣下她光滑的肩头半裸着,就意犹未尽地沿着她的肩头吻了下去,肩头的睡衣半褪后,他看见她的肩背上有一大片的青紫。
昨天夜里他在朦胧的灯光下看见过她胳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当时由于灯光昏暗,他久别重逢情热难耐,这只小兽又乖顺听话地搂着他亲热,两人如干柴烈火般折腾到很晚,他就没有顾上细看。
这时在晨光下细看,他感觉这块青紫乌黑的有些瘆人,他想起她的胳膊、腿上的青紫块,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然后把她抱在怀里,掀开她的睡衣细看,发现不仅她的腿上、胳膊上有青紫块,连背上、腰上、臀部、肋下这些地方都有这样的大片青紫。
他看着抱在怀里睡的天昏地暗的女人,想着她昨天晚上的种种表现,眼神渐渐地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