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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晨回到家中,从包里拿出了聂重义悄悄给她的三截棍,惹得石磊哈哈大笑,问:“你真的会用吗?别伤着自己”。
叶清晨把三截棍拿在手里比划着说:“我小的时候喜欢跑喜欢跳,那个时候学校管的也没有现在这么严,有时候我妈给学生上课时我就跟着他们跑、跳。
那时聂叔叔就教我们打军体拳,擒拿格斗,带我们玩引体向上,翻单双杠,教我们玩这些器械,我觉得他特别厉害。
后来,王柄权给我说他们年轻的时候,经常跟着聂叔叔去和别人打架,我妈最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去打架。
那时我和聂明宇玩这些东西都很好,但是宁致远就不行。但他喜欢热闹,总是在一边捣乱,我们比赛的时候让他数数的时候乱数,那时候王书珩还小,就是个跟屁虫。
有一次,我和聂明宇玩这个的时候,我不小心一棍子打在了聂明宇的背上,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青紫,我爸知道了不让我再玩,但聂叔叔却坚持让我学,说我是个女孩子,性子有这么野,一定要学些防身之术,将来遇事才不会吃亏”。
叶清晨说着这些的时候心里有一丝丝的惆怅,现在想想,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仿佛从来都没有人教她如何逃避危险和困难。所有的人在面临艰难困苦的时候都是咬紧牙关坚持到底,不妥协不放弃。
男人见叶清晨说着说着有些失落,知道她肯定是触景伤情了,就在一旁打趣缓解气氛道:“没想到我娶了个女侠回来”。
叶清晨收了手中的三截棍说:“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男人叹口气说:“我娶了天底下最省心的媳妇,遇到天大的不都不用我操心,我这么个身体强壮,资金雄厚的优质男人,在你面前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你说我伤心不伤心?“
叶清晨凑到他跟前,捏了捏他受伤的胳膊说:“还强壮的男人呢,你现在就是个残疾人,王柄权说,外面人都在传你以后站不起来了”。
男人呲了呲牙抓着她的手说:“我要是真的瘫了你怎么办?”
“改嫁呀,还能怎么办?”叶清晨笑着说。
男人伸手拉了她到怀里咬牙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养熟?”
叶清晨呵呵笑着想挣脱他说:“我是你的狗吗?把我养熟!”
男人抱紧她低了声音,有些沉重地说:“清晨,我们要个孩子吧,将来你想去哪里都行,给我留个孩子。那天车被撞翻的一瞬间,我真的在想,我们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你就算离开了,我们的孩子也会陪着我”。
叶清晨变了脸色说:“你胡说什么?你如果真有事,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男人抱着她叹口气说:“我不要你因为别的其它原因留在我身边,我要是你真心的爱我留在我身边”。
叶清晨把头撞在男人怀里气馁地说:“你的腿都快断了,就别提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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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石磊受伤以后,大部分时间在家养伤,偶尔才去昌达公司清算组去处理一些必须由他决定的事情,每次去时胳膊、腿打绑着石膏,坐在轮椅上被推进大楼。
他头上顶着伤,胳膊腿吊着石膏,进出昌达公司办公楼的样子,阴沉的像要出水的脸,让所有见了他的人都噤若寒蝉。
在主持处理事情时,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火星,他做的每个决定都斩钉截铁,颇有一种生死对决的气势。
清算组里除了他从北京请来的律师的会计师,还有昌达公司一些其它股东、高管,这些人虽然并不抵触重组清算,但开始时还有些首鼠两端,做事总是瞻前顾后,想着面面俱到。
但石磊被车撞的事情发生后,他的态度让所有参与清算重组的人心里明白,昌达公司清算这件事情除了往前硬冲,再没有退路,这个男人也不会给别人退路的。
所以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仿佛都达成了共识,没有人再心怀侥幸,也就没有人再设置障碍,工作推进的反而顺利了。
不久之后,昌达公司清算中的很多内部消息泄露出来,那些明明暗暗的消息满天飞,公司里有人被起诉到法院后,就扯出了政府部门的一些人物,随后就有人的举报材料进了省纪检委。
一时间,昌达公司的清算重组成为一个人人敬而远之的火药桶,不管是公司的人,还是和陆明诚关系好的政府部门的人,搞的公司上下人人自危,不知道最后会牵扯到谁,很多人都在担心里面的火星蹦出来会粘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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