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雨听,你刚刚说关于我们那个案子,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来着?我最近有点忙,如果要谈这个,我们趁着吃饭的时间,梳理一下?”
梁雨听的脸色很明显出现了一丝为难,她从来都工作至上,鲜少例外,但让她把夏天问撇开,她也断然不会答应。在梁雨听作出回答前,倒是善独没了耐性地横了善辉一眼:“够了爸。”
善独转头叫夏天问,用目光指了指空着的那张椅子:“坐吧,别理我爸。”
被自己的儿子拆了台,善辉低声道:“你跟我过来下。”
他不满地将善独拉到另外一边,小声问:“你搞什么?我撮合你,你还生气了?”
善独冷脸,语气斩钉截铁:“我不需要。”
“你再说一遍?”
“说多少遍都一样。”善独脸色更不好看了,“我早说了,我喜欢的我一定会去追,几时需要你帮忙了?我前面那两个女朋友难道是你帮我追来的?”
善独甩开善辉,一字一句:“我是真的一点追她的欲望都没有。”
善独承认,梁雨听偶尔吸引他的目光。
这种欣赏可以发生在梁雨听身上,也可以发生在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身上,无论男女。
可一旦要让善独撇开能力,单单从男女关系去看梁雨听,善独便怎么也欣赏不来梁雨听了,更准确地说,他认为自己从男女关系角度出发时,是厌烦梁雨听的。
她太张扬,太自信,太强势,太喧宾夺主。
她太自我,太独立,太随性,太居高临下。
她不像个女朋友,反而更像个势均力敌的敌人。
这让善没有谈恋爱的被崇拜感,被需要感,只有烦躁。
另一边座位上,夏天问跟梁雨听正在吃饭。
夏天问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的善独,他觉得他跟善辉一样吃惊。
在夏天问的眼里,他是提防善独的,也不愿善独过于接近梁雨听,他一度以为善独应该也是如此对他,但现下回忆起来,他竟然回忆不出任何一次,善独因为梁雨听而对他起过明显的敌意,一次都没有。
梁雨听给夏天问的玫瑰花送到了善独和夏天问共同的办公室,善独没酸过夏天问一句。
梁雨听当着善独的面强吻他,善独似乎也只觉得梁雨听荒唐,善独没吃醋,没愤怒,更没出现过一丝一毫把他当情敌排挤的情绪。
梁雨听见夏天问不知道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伸手给他抹了抹唇角:“你在想什么呢?”
夏天问回了神,赶紧自己擦了擦嘴:“没事。”
梁雨听站起来,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饮料杯:“我去倒些橙汁,你要吗?”
夏天问摇头:“我的还没喝完。”
“那我自己去了。”
“好。”
梁雨听去到果汁机那边的时候,善独刚好也在附近倒凉白开。
梁雨听随口笑着说了句:“这么多酒水饮料,你怎么就喝白水?”
善独头都没转一下的继续看着饮水机的水流到杯子里,冷声道:“刚刚那局面,你不觉得尴尬?”
“什么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