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
迎着她的注视,闫峰走到旁边屋里拿来一张塑料布,拔出长槊嘴里还说着:“杀人不等于犯罪,犯罪不等于坐牢,坐牢也不等于枪毙。”
诶?
李琳楞了,她忽然发现闫峰这家伙不正常,他处理尸体貌似很熟练的亚子,就跟之前那群保洁人员差不多。
闫峰皱了皱眉毛,小心的用塑料布将尸体裹好,把两头都扎紧,一脚踹到一旁,没有半点尊重死者的意思。
拍拍手,闫峰又开始撬砖,拿铲子挖泥土,明显是在处理血迹,嘴里淡淡的说道:“他夜闯民宅,我自卫反击。
所以就算我杀了他也没罪,没罪不会坐牢,更不可能枪毙。我若是出钱找律师,会更加便捷快速的处理此事。”
李琳虚着眼,她总觉得闫峰在转移注意力,但她没有证据:“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是你为啥处理尸体?”
“因为我怕麻烦。”
闫峰将沾血的砖头,泥土装进袋子里,然后从角落拿来一些新砖填上,又铺了一些泥土上去,最后将这个袋子里的东西,倒进一个装满铁砂的沙袋里封好,重新挂起来。
李琳静静看着他处理好一切,嘴角疯狂抽搐,不自觉看向地上的尸体:“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
闫峰如拖死狗一样拽着尸体来到门口:“我这房子是最靠山的位置,也是这片区域最边缘的位置,翻过墙外面就是山脚……”
说着,他开门走了出去,不多时响起摩托车的声音……
徒留李琳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小院,莫名有种浸入心脾的凉意。
或许,今天遇到闫峰并非好事。
不对!
她忽然想起那人临死前的种种言行。
对方是来找自己的,对方手里有枪,对方说到了之前的任务,临死前说了‘组织’两个字。
难道……
——
翌日,天还没亮。
闫峰照常起床,按照自己以往的规矩,喂猫,喂鸡,喂狗……
穿着宽松的练功服,他按下收音机的开关,调试到早间新闻的频道,纵身一跃来到木桩上,双脚如锥子般稳稳站在上面。
平心静气,闫峰开始日常练拳。
他练的拳路很杂,有搏击,散打许多流派的影子在,老头子说过一个流派能发扬光大,那它绝对有称道的精髓,不可井蛙观天,自视甚高。
习武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要花时间的,循序渐进,勤练不缀才能熟能生巧,闫峰上辈子的经验告诉他,许多东西只能通过笨方法,没有捷径。
李琳披散着头发,迷迷糊糊的摸到阳台,胸口沉甸甸的重量,使她不得不将之放在阳台边沿,凑着头往下看:“这么大早就起来啊?”
“习惯了。”闫峰打完一套拳,站在桩子上。
李琳笑着,两眼如月牙般弯弯的,轻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考虑好了吗?”
“你说呢?”闫峰解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拭着额头的薄汗,如果国家能压住变异兽,他无所谓这种咸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