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明知她是李名彦的未婚妻,又何必带着鲜花来纠缠她?不是有目的是什么,
“目的?我记得晚会那天,我们不是相谈甚欢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聂劭钧加强暖昧的语调,衔起一抹玩味的笑弧,漂亮的令人感到——阴险。
“那是你的自以为是,我可没有把你当成朋友。”韩采惟不以为然的反驳。
他在暗示她,他们曾拥抱的亲密吗?就在她得知他和李名彦敌对的立场,和发现他有种叫她堕落的力量,她就必须和他撇清关系。
他太危险了,这并不是已经和李名彦订婚的她,所能承受的!
“是吗?”聂劭钧意味深长的直瞅着她,阴沉的开口,然后像是突然发觉手中的花束过于碍眼,心血来潮的撕裂起朵朵火红玫瑰的花瓣儿,任由它落了一地,也不惋惜。
韩采惟丝毫没料想到,聂劭钧居然受不起被拒绝的挫败,反应激烈的把怨气泄恨在玫瑰花束上。
他不痛吗?他的五指在撕裂着花瓣儿的同时,也被枝叶的深刺戳出血丝了,然而他却像是毫无知觉,继续傲慢且痛快的玩着他的游戏。
不,该说他在宣示着,倘若她又拒绝了他,接下来她的遭遇,就会像这一地残缺的花瓣儿,可怜兮兮。
暗忖着,韩采惟细微的倒抽了口气,想置之不理,却无法任由他嚣张的继续破坏刚打扫干净的地面。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会很需要我这个朋友的。”像是听到她的问句,也像是玩腻了,聂劭钧把花束往后一扔,先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开口,然后颇有暗示意味的又追道:
“这间儿童美语学园,如果下个月还借不到周转资金的话,就必须面临休业的命运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采惟原本想问的是,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却又临时想到依他的人脉、身份,想知道这类讯息并不困难,而慎重的改口。
“我对你一见钟情。”聂劭钧大胆的告白,炯眸毫不掩饰对她的势在必得。
一见钟情?他在说笑吗?像他这种情场老手,定是对多少女人说过同样的话!
韩采惟仍是不以为然,但身体的反应却是最真实的,她的抽气声惊骇的进出,双颊禁不住地酡红,在在明显的透露着,这一句话对她的强烈冲击。
“李名彦会为了你,借资给你的美语学园吗?”像是欣赏她颊上美丽的红潮,聂劭钧迫近她,乘胜追击的试探。
不会。韩采惟很清楚,李名彦从不会为了她做任何事。
“李名彦知道,你很喜欢这份工作,绝不能失去它吗?”聂劭钧撇起俊笑,又是追问。
他调查过她的日常生活,她除了在这问美语学园任职美语老师外,其他的时间几乎待在家中,没有多余的娱乐,想必美语老师这个工作对她很重要。
韩采惟很清楚,李名彦从不试着去了解,这个工作对她不仅重要,她也多么喜爱和园内的小朋友、老师、家长们和园长共同相处。
因为在这里,她得到了从未有的温馨。
像是非常满意她回应的滞讷表情,聂劭钧迅速地捉住她来不及躲开的柔荑,像是承诺,却又充满着调情意味的落下。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甚至让你永远开开心心的待在这间美语学园教书。”
“你疯了!”挣不开他的力道,韩采惟只喊的出这三个字。
连她也深感自己疯了,她的心居然怦跳的不能自己……
“我没有疯,我说过,我对你一见钟情。”聂劭钩勾起她的发丝,像是想像成那是她白皙姣好的肌肤,恣意的拨弄。
韩采惟说不出话,她在害怕,不,她是在颤抖。
她根本无法否认,在潜意识里,她也万分渴望着他这一番话
……
仿佛她生平以来所有的温柔婉约,甚至自以为能无欲无求的就这么过一生的念头,似乎在这个男人魔咒般的言语之下,全数瓦解。
他,撩动了她的心湖,涟漪也愈溅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