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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嚎了半天,身上没半点事,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哎呦嗷哦的惨叫出现了重音,然后是棍子真正敲到什么东西的闷声,噼里啪啦好像一场恶战正在发生。
我小心地睁开眼睛,放开死命抱着头的手,就地打了个滚,抬头,那群社会青年正在被一群穿着黑社会似的衣服的人围殴,我甚至看到有个穿着满身窟窿眼儿衣服的青年尿裤子了,地上湿了一大块,那味道……
我默默别开头,干呕了一番。
真没骨气!
这时一根疑似铁棒的东西朝我飞了过来,我愣愣抬头,发现,果真是铁棒哦……
猛然间,我左手胳膊被人一拽,整个人还没站起来就先被拖到了一边,那根铁棒就这么砸在刚才我刚才发愣的那个位置。
我泪崩,今天过得真是太刺激了!!
不等我从刺激中回过神来,左边那个罗里吧嗦的家伙又伸手把我拽了起来,没声好气地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古千引你第一次来酒吧就给我安分点行吗?你不会打架乱冲什么?反应迟钝没点骨气,刚才趴在地上给铁棍砸很好玩是吧?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想早点死?要死也拜托你滚一边去,少在这里碍眼!”
多重的刺激,我感觉自己脑里那根弦蹦的一下,断了……
“何烈你个弱智神经质!谁会莫名其妙跑到酒吧里面打架啊?你以为打架不痛不养好玩是吧?没被打死都会被吓死我找抽还是欠虐跑那么远来招架打?!我乱冲怎么了?我爱往枪口上撞你拦我干什么呀?没点骨气你管我干什么?你谁啊你?我往哪死碍你什么事儿了?啊?你说啊!!”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脚踢开旁边的铁棍,继续发飙:“谁TM开这酒吧的?有钱没地儿放了,开个酒吧也不知道管管!这酒吧的老板就是个孬种!”
两三步,我冲到战线前端,拽起刚才被我踢裤裆的那个青年,又补上几脚,继续吼:“你瞧瞧你们当流氓也太没素质了!调戏人家小女生就这几句台词?还马子马子的,什么年代了?你TM手贱是不是?扇人家女孩的脸,你是不是男人啊?你看看那个浑身窟窿眼儿的王八蛋还尿裤子了!你说你就不能练好了再来砸场子啊?没几下就被打趴了,你不嫌丢人我都没面子!我告诉你,老子跟刚才打你们的人是一伙儿的,有本事就冲我打两拳,没本事就给老子滚!!!!!!滚!!!!!!!”
呼了口气,我终于,心里舒坦了。
环顾四周,人们只是朝这儿望两眼,然后继续该干啥干啥,弄的我觉得特别没面子。
扑通一下,我坐在地上,揉了揉脚,果然不能受刺激,刚才很神勇地提了铁棍一脚,发了飙之后那疼痛就跟发酵粉一样,现在只觉得脚要废了……
“你不是很厉害嘛?在这揉什么?”拽我的那家伙还在旁边,欠揍的脚踢了踢我,语气里满是戏谑。
我不吭声。
他的手,不,是爪子伸了过来,我盯着眼前这只看起来很修长有力但是满是伤疤的爪子,撇嘴,戳了戳他手掌上看起来最新的两道伤,问他:“何烈大爷,你什么时候又去上刀山了?这旧的没好又来新的,你把打架当饭吃啊?”
爪子一把扯起了我,我哎哟一下,又坐了下去,使劲瞪着头顶上何烈那张欠扁的脸,“老子真受伤了!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亏我们还是同、班、同、学!”
没错,这个家伙真的是我们班上的!跷课比我还严重,整天在外面找茬,找死,招架!
当初知道他名字的时候,我就跟西游记的红孩儿一样,特意问了一遍“你就是那高二五班的何烈么?”
这时他蹲了下来,笑的很无良,春花灿烂的,“真伤到了?痛了吧?刚才不是我拉你,你现在就被砸的头破血流口吐白沫让我送医院去了,你倒好,还发疯骂了我一通?”说着,他把爪子搭在我右脚上,狠狠捏了捏。
“啊啊啊啊啊!!!!!”
我流着两行清泪,默默地被何烈扛到吧台,默默用眼神控诉他的恶行,默默看着何烈拿来绷带碘酒消肿药,默默看着他帮我脱了鞋上药,然后,继续哀嚎……
“哎!何烈你不能轻点啊?嘶!轻点轻点!嗷嗷!!你故意的!啊啊!我诅咒你下次打架先被人踢裤裆!哎呦!!呜哇……痛死了……”
脚下那人动作一点都不含糊,清洗,上药,缠绷带,还煞有其事的抬头问我:“要来两块夹板吗?”
“去你的!”我用左脚朝他踢过去,“老子脚还没废!”
“等你脚废了再告诉我啊。”他躲开我的左脚,然后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看舞台下那人,不知死活的那堆王八早就爬走了,那滩排泄出来的水渍也清理干净,至于帮手的那些黑社会大哥,在何烈身后站着呢。
“哟,仔细一看,原来帮忙的是你家保镖啊,”我瞟了他一眼,“不过也是,带着小强那群人,被打的就是你了。”
他瞪我,没说话。
我也翻了个白眼,扭头不理他。
当初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我跷课,除了在家睡觉,就是去大街上飘,实在无聊,就跑网吧,从来没有去其它鱼龙混杂的地方,也从没遇到什么陌生人。
括号,一直认为网吧不在鱼龙混杂的地方这一类 = =
我觉得自己是个乖孩子。
乖巧平静的日子,直到不久前我在家楼下看到半死不活的何烈为止!
当初我路过,只是瞅了他一眼,压根儿没打算停下来救人,抬腿就走,谁知这个不要脸的突然来了力气,一把抱住我大腿,我当然死命挣扎,怕就怕摊上这个包袱啊!谁知一踢,这家伙伤口又裂开了,那血流的,跟喷泉似的,他小子还很牛叉,抬头虚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