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命悬一线之际;忽然;天外来音一道剑影逼退陬月:“玄月晖;酒中行;乾坤道法四方游。醉剑飘渺!”
☆、险象环生
超凡脱俗的剑气化危机;伴随着宏亮的声音随即出现的是一名手持拂尘的老者踏剑飞来。熟悉的声音;飘逸的身影;换来绝望中的一丝心安。
千钧一发救下众人的便是千里苦寻的玄晖真人;奕徵身负重伤双足最终失去力量不支倒地:“师尊……”
“看来山人我来得真是巧啊!”再晚一步两个宝贝徒儿的性命都将不保;玄晖拂尘一样速尔稳住奕徵真气;随后又看了看桑落。“啧啧;一个内伤严重;一个身重两剑;剑压伤及筋脉外伤加内伤;失血过多。”
“……酒鬼…师父……冬、雪……”你知不知道我们找得你好苦。迷离的双眼缓缓移向回复往西的江面;苦寻伊人踪影不再。如今她想找的人就在眼前;她又在何处;是生;是死。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应该随她意思;应该劝她躲起来不要跟暗月再起冲突;也许;也许那样就不会有危险……
如今苦寻眼前此人;苦寻一线希望;究竟为了什么;为了谁……为了复仇为了生存还是为了身边的人;为了更多的人
流淌不停的鲜血终于停止;最后的意识在黑暗中渐渐消散。
先机已失;同伴都负伤陬月也不再恋战正欲离去;花月忽然止步:“玄晖真人;神无记忆中所要寻找的人。”
“哦!”从方才所发的剑气中;陬月能感觉到此人修为不差;全力一战双方胜负难料。若真动起手来也没有意义;陬月不想做无谓的争斗道:“回去吧;即便现在问;他也不会告知李冀下落。”
不愿做没意义的争斗,陬月带着下属终于离去。玄晖和奕徵终于松了口气,回望身后的苍遥之际只见她忽然昏倒在地,刹那间,苍遥身体出现异象,秀丽的乌发莫名变成了雪白!
“苍遥!!”忽然感到一股寒,奕徵不顾伤势再起阵法试图稳住苍遥的伤势。苍遥再不济怎么说也是修得仙身的龙,陬月居然有能力将苍遥伤得如此之重实在让人匪夷。灵力运转,只觉一股力量将渡给苍遥的灵力吞噬:“——?!这是——”
“——!!是魔气!”一旁,玄晖处见苍遥之际就感觉到有股不祥之气,没想到竟然是魔气吞噬仙灵之兆。玄晖一甩拂尘心念咒诀代替奕徵施法,强光四起阵法乍现:“此时灵力救不了她,只能先把魔气封印再想办法!”
“……魔气……”闻言奕徵眉头紧锁,如今的他除了旁观无能为力。魔气之强大,非他修为能抗衡,玄晖真人虽修成地仙要封印魔气想必得耗费许多气力。
魔气自上古时期蚩尤一战之后就再无出现,听说是被封印在另一个空间。陬月平日看似与常人无异,但两次交手可以看出不同之处。先前太乙馆他被山猫所伤伤口很快就愈合,而这一次被赤炎剑所伤却愈合很慢。记得,赤炎剑乃火灵珠所化,属阳,有着除魔伏邪的力量。难怪,陬月处心积虑的想杀桑落,一切都是因为他是魔。
之前听说陬月还有个上司叫做开阳,如今皇帝听他的,这么说来这个国家岂不被魔族掌控。魔族嗜血好战,喜欢挑起战争吸食人类的怨恨与恐惧,能力堪比天界仙人,这事实在越来越棘手了:“哈,没想到那个杀气腾腾的家伙是魔族的人,小白白,要命就趁早躲起来喵。”
这熟悉的调调,奕徵第一反应就是朝脚边看去,果然见到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呃,山猫大人,您不是逃了吗……”
“放肆!谁说老子逃了!老子只是去休息喵!!”在昏迷的两个伤患身边绕了几圈,山猫悠闲的舔舐着前肢继续道。“这臭小子命大重伤居然没死,但需要找个地方静养。大家都负伤了,美女姐姐生死未卜,我会去找她。”
“……多谢山猫大人……”之前在离开终南山的时候山猫曾说过,有危险它就会逃走。只是没想到,在危险的时候它居然还没有走远。如果桑落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老子只是觉得若没找到人,这臭小子定是一筹莫展没心思对付魔族。苍遥就拜托你了。”还是一如既往高傲的态度,山猫一转身足下踏水而去。
它虽然平日一副高傲的样子,甚至有些不理世事见死不救很是顽皮,然而在那双金色的瞳眸之下却是一颗温柔的心。
说起桑落,折回武昌的客栈疗伤后奕徵心中忽感疑惑,当日趁夜顾不得玄晖封印苍遥身上的魔气消耗过多气力需要休息:“师尊,有一事弟子不明。”
“哦?很少有事让你不明,问吧~”小酌口酒,玄晖真人懒洋洋的看着奕徵小心翼翼的样子只觉好玩,这孩子总是一副认真死板的样。
得到师父允许,奕徵问道:“师尊您因为先皇缘故辅佐朝政,也因此向来不轻易收徒。弟子因身为欧阳家遗孤幸入师尊门下,赐名‘奕’,应该是希望弟子将来有一天辅佐李冀登位。师尊收桑落为徒,是在他得到赤炎剑之前,师尊从不喜窥探天机,那么收他为徒是出于何种原因?”
“啧啧,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这小子,心眼真多。奕徵话中有话,玄晖听得出是什么意思但却避而不谈。
细心如奕徵,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没察觉玄晖的态度,隔着衣衫怀握着先皇赐予李冀的玉佩,奕徵继续推测:“难道他是……”
“他可以是,也可以不是,时机未到。”快速打断奕徵的推断,玄晖仍是避而不答含糊其辞。昂首饮杯喜欢的酒,玄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那个叫苍遥的女子,她体内的魔气为师虽已封印,但只是缓慢吞噬她灵力的速度,以为师的修为无法将魔气化解。”
“————?!师尊,她可还有救??!”忽然提及苍遥,让奕徵全身立刻僵硬,此时提及并非好事。
奕徵做足了等待噩耗的准备,玄晖苦笑摇摇头:“她命数只剩七天,必须在七天之内寻得龙血及月寒精魄助她化去魔气。”
“……只剩七天……龙血……月寒精魄…………”在时间流逝之间,奕徵努力调整呼吸尽量保持冷静,在记忆中努力寻找着救治苍遥的关键所在。
☆、一生一瞬
寂静的夜,皎洁的月,一切都特别安静,静得让人感到精疲力竭,就犹如那一头银色的白发,给人带来死亡的气息。
映着月色,床上的人面色苍老再无昔日生机。一声叹息,心中是悲伤是愤恨,更是莫名的疼痛。
察觉到奕徵气息非往常,借着月色苍遥闭目道:“……桑落,他还好吗?”
“…………”忽然的声音,奕徵皱眉,在沉默之后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梳理苍遥雪白的发丝答道:“还没醒来,但无性命之忧……对不起,若非跟着我们你也不会……。”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温柔的轻抚,是奕徵少之又少几乎不可能有的举动,苍遥微微扬起嘴角笑道:“我知道我的情况,以前,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丢下我离去,这一生我甚至不知为了什么而活。然而此时此刻我明白我想要的,你们都还活着,哪怕此生只是转瞬亦无悔憾。”
“……苍遥……”一声轻唤,隐藏不住千头万绪。她一字一句,平淡的语气早已将生死看破,更是勾起身旁之人的执着。奕徵反握苍遥的手道:“……我有事可能会离开几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有什么事那么急?就不能多陪陪我吗?”至少,至少陪我走完这段路。先是道歉,后是离开,朦胧间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中是他悲痛又怜惜的双眸,那种只有桑落看冬雪时才会有的眼神,如今奕徵用着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忽然之间,苍遥立刻明白奕徵离开的原因:“别走!你伤势未愈,只剩三成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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