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嫔眸中闪过冷意。
“以前我在宫外的时候,曾经医治过一个病人,他的伤口就是这样,据他讲,伤他的人,用的就是这种兵器。”
封天彻急切地问:“母亲,那他还说过别的什么信息吗?这种兵器叫什么?”
“他是个剑客,所以对剑比较懂,他说,那种剑很少见,叫蛇刺,乃是江湖中一个门派专用的兵器,不过……”
“不过什么?母亲,快说呀!”
“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吧?前几年幽州那起案子,凶手被绳之以法,太子亲自监斩了凶犯一十八人,无一人漏网。”
封天彻愣了一会儿:“您是说幽州刺史上任途中,被一伙强盗斩杀,全家被屠尽的事?父皇大怒,太子亲自查的,凶手全部被杀,还曝尸三日,太子也因此被父皇嘉奖。”
“正是,那伙强盗,就是那个门派,他们作恶多端,为江湖所不容,就索性做起杀人越货的生意。”
封天彻盯着那张纸:“如果他们被斩尽,那……现在这是?”
林嫔看向窗外,院子里的树叶子都快掉光了,连扑在窗上的树影都显得孤单萧瑟。
“好好查查吧,或许,会有什么发现呢。”
封天彻把纸迅速收好,躺在床上来回思索。
林嫔给他检查了伤口,确定如他所说,这才彻底放心。
又亲自去小厨房,做了他喜欢吃的东西,看着他都吃完。
“母亲,”封天彻咧嘴笑,“开了王府,我倒是自由了,就是苦了您自己在宫里,等我再立战功,我就向父皇讨个赏,准您去王府和我一起住,怎么样?”
林嫔眼睫微颤,拿梳子为他梳头发:“母亲当然想与你一起,但……身为天家母子,哪能和寻常人一样?
你父皇不会同意,你也不必惹他不高兴,到时候再生你的气。
母亲不要别的,在不在一起也没什么要紧,只要你平安快乐就好。”
“母亲……”
“林嫔娘娘可在?”院子里响起脆生生的声音,“我家娘娘来看望您了。”
封天彻正想问是谁,林嫔摆摆手,让他安心躺着。
“柔嫔,”林嫔到外头,略一点头,“有何事?”
柔嫔抬手掠过耳坠上的流苏:“哟,姐姐这是什么话?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了?你我虽说都是嫔位,但你总归入宫早,我也该尊敬你不是?”
林嫔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她。
柔嫔最看不惯她这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若是不在乎,能早早的生下皇子吗?
若不是因为有皇子傍身,就凭她这副样子,能在宫中如此安稳吗?
柔嫔心中有气,说话也就刻薄起来:“姐姐这是不待见我?也对,我怎么能和你比,虽说我被皇上赐了个柔字,但膝下也就一个公主,哪像您,有七皇子,到底是不同啊!
姐姐有什么方子,能一举得男,拿出来也给妹妹分享一下,都是给皇上生孩子,别藏着掖着了,反正你也是用不着了。”
封天彻听得眉团都拧起一团,肚子里的火气就要喷发。
怎么他不在的时候,母亲就要受这种鸟气吗?
他刚要下床,就听林嫔说:“皇上赐你柔字,是希望你柔和,温顺,心平气和,而不是气别人是皇子你是公主。
都是皇上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你是公主的生母就先瞧不起她,岂不是寒了她的心?
方子是没有,你若想要治口舌生疮的药,还是有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