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嗯”了一声:“但我不会当半路逃兵的。”
叶舒唯挑了下眉,抬手拍拍小念的脑袋:“你这孩子可真倔。”
耳麦里一直都没出过声的郁瑞冷不丁冒了句:“你有资格说他?你不知道隔壁小队的同事都喊你倔驴?”
叶舒唯:“……”
准备室的门就是在这时被人轻轻敲了敲,得了准允后,一位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信封走进屋里。
“这是您今晚的第一位对手,请在十分钟后准时前往b擂台。”工作人员将信封递给小念,转身离开。
叶舒唯知道小念心意已决,再担心他也没有用,最后只给他留了一句话:“注意观察对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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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独自留在准备室静心备战,其他人都回到了包厢。
他们走时周济还是满脸春风得意,等他们回来,周济那张脸已经绿得像一条苦瓜瓤,一看就是有几场比赛押注押输了,亏得连妈都不认识。
“操。”他低低咒骂了一句,从沙发上起身,暴躁地扯开自己的衬衣领子,“老子去解个手,去去霉运。”
他抬手制止了想跟着他一块儿去的管家和保镖,自己一个人骂骂咧咧地往包厢外不远处的洗手间走。
等他离开后过了没几分钟,邵允自然地抬起手招呼了下叶舒唯:“56号,小念爱喝新鲜的芒果汁,能麻烦你去给他准备一杯么?我想让他等会比赛完就可以喝上。”
叶舒唯点了头,便转身离开包厢。
……周济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在男厕所被人袭击。
他因为喝酒喝得有些多了,再加输钱上头,整个人本来就有点晕。等他拉上裤子拉链想去洗手,连人都没站稳,眼前就是一黑。
叶舒唯走路向来没声,趁周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把一个密不透风的黑色布袋套上了周济的脑袋,三下五除二便将他整个人重重地压在了白色的瓷砖上。
在进来之前,她已经和郁瑞确认过洗手间没有别人,也谨慎地反锁了门。
“啊!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弄老子!我操你妈!!——”
周济被按在洗手间的瓷砖上动弹不得,整张脸都因为叶舒唯的大力按压挤变了形。他又痛又怕,刚惨叫了一声,就被叶舒唯从身后用膝盖猛顶了一脚:“不怕死你就再多嚎两声。”
周济差点连肺都被她这一脚给顶出来,他痛苦地干呕了两声,眼前一阵阵发黑,趴在那彻底歇菜了。
这里四处有眼,周济显然不能长时间逗留在洗手间。时间有限,叶舒唯选择单刀直入:“吴赟小跟班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和姑娘上床?”
周济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剧痛,大脑成了一片浆糊,过了好几秒,他才哆哆嗦嗦地“啊”了一声。
叶舒唯慢慢收紧了手里的黑色布袋:“听不懂人话?还要老娘再问第二遍?”
周济能够呼吸的空气随着她的动作渐渐变得稀薄,这么个没出息只会口嗨的浪荡子哪里经得起她往常对付通缉犯的手段。那两条腿抖得直像筛糠,要不是刚解完手估计还得再尿个裤子。
郁瑞在耳麦那头好心提醒她:“悠着点,我怕你还没问出名堂来,他就已经被你弄死了。”
她嫌弃地皱皱眉,这才稍稍松了点手:“你说那人死的时候,你在和姑娘翻云覆雨,当时你们是在酒店还是在家?”
周济拼命地呼吸了几口空气,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忘了……好像,好像是在酒店。”
“墉萍酒店?”
“应该是,我,我真记不得了,但那天我喝醉了,应该也去不了别的酒店吧……”
“那姑娘的名字你还记得么?”
“好,好像叫于嫣,是我在闪光酒吧喝酒认识的,高个子、黑长直……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郁瑞告诉她:“只要他没说谎,有这些信息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