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什么这么吸引人?”
邹小七放下车帘看向身边的祁曜,答道:“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
听完邹小七说的这句话,祁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忽而大笑起来,笑声结束却换上了一张冷脸:“小七想让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就只能靠战争,只有天下统一你所说的那句话才真正能够实现”。
邹小七点了点头,这本来就是一个乱世,战争是在所难免的,还有,她也不想跟他讨论什么,家,国,天下之类的大道理。
“这次攻城你所用的是什么战术?”祁曜手里把玩着通体翠绿的扳指,问得很是随意。
“心理战术”邹小七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心理战术?”
“是啊,你也不想想,即使在沉着冷静的人也经不住这样折腾,事不过三,前三次攻城都是虚张声势,吴鑫德也已经猜不出来咱们到底想要怎么攻城,像他那种实战经验丰富的将领估计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不按部就班的作战方式。”
呵呵,祁曜轻笑一声,没有在说话,车内也变得安静,邹小七无聊又掀起车帘看向了道路两边的百姓。
邺华城一位富商为了表示忠心特意送给了祁曜一所宅邸,郑宇成要随时准备护驾所以理所当然的要和祁曜住在一处别院,而邹小七被安排在离祁曜很近的茗香苑,搬进新居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邹老六接来。
入住新居的第二天中午邹老六兴冲冲地跑进茗香苑,说是太子祁曜命人在邺华城外三十里的地方挖了一个万人大坑,将那些没有死的西商兵都活埋了,吴鑫德被砍头,头颅挂在了城门上,邹小七‘哇’的一声吐了,连着三天没有出房门。
二十天后,就在邹小七认为自己可以永远在这里作威作福的时候,噩耗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
先锋营营长刘永祥来报,西商军已在距邺华城八里的地方扎营,这次领兵的是梁广,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当郑宇成问西商来了多少兵马时,刘永祥的话彻底让我们三个人都惊呆了,这次梁广率领四十万大军前来夺城。
“梁广也是久战沙场的老将,你们觉得他会用什么战术攻城?”祁曜问着身边的邹小七和郑宇成。
郑宇成低头思索,邹小七紧接着说道:“这还用什么战术啊,上次咱们攻城时死伤了一万多将士,现在咱们东晋兵不到十九万,西商这次一来就是四十万比咱们一半还多,他们根本不用任何战术只要强攻不出三天咱们就顶不住”。
果不其然,梁广的确采用了强攻,强攻不仅仅只用四十万人攻打一座城门,而是兵分三路攻打南,北,正门,祁曜被迫也只能将兵分为三批守住各个城门。
祁曜日夜不眠站在城楼上指挥士兵作战,为的是鼓舞士气,现在东晋的战况也只是勉强支撑,每天都有数以千人的死伤,城楼上无非也只是用人做肉墙罢了。
邹小七站在自己的院落里,她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出去,她可不想死在这邺华城。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赏月,西商都快攻进来了”,沙哑的声音在邹小七身后响起,邹小七没有回头也能猜出来来的人肯定是郑宇成。
“郑将军不是也很闲嘛,还有工夫来找我。”
“现在战况紧急我没有闲工夫跟你说废话,太子殿下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你去城楼上把他劝下来。”
“我?”邹小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郑将军为什么不自己将太子殿下劝下来”。
“我要是劝的下来我还在这里跟你说什么废话”
邹小七冷哼一声,“郑将军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小兵能有什么办法”。
“你。。”郑宇成气急,甩袖正欲离开,忽听天空一声轻微的炸裂声,那声音离得很远所以听上去声音很小。
“那是什么?”邹小七叫住了郑宇成指了指天空问道。
“肯定是梁广放的信号,通知远处的探子这次攻城有必胜把握”,郑宇成叹了口气,看来这邺华城是保不住了。
“信号?烟花?鞭炮?”邹小七在那喃喃自语,忽然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郑宇成的肩膀,道:“郑将军我想到办法了”,随后一只小手伏在郑宇成耳廓后面小声的交代了几句,邹小七交代完对着郑宇成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道:“郑将军,你去帮我准备东西吧,我去城楼把太子请下来”,说完就像一阵风一样跑向了城楼。
郑宇成看着邹小七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她想的办法可行吗,随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邺华城正门的城楼上,一身银色盔甲的祁曜站在士兵后面指挥作战,俊朗的脸上已有点点血迹,盔甲的银光被月亮照的更加清冷。前面的士兵刚刚倒地,紧接着后面就会补上一批,自从西商四十万大军来到邺华城下,祁曜就是用人做肉墙勉强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