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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门突然开了，约翰逊侦探站在门边。他把老警官拉到一边：&ldo;维利派我到这儿来是怕万一你们需要我，警官……我上楼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家伙。我说不准，但也许他在四处窥探，所以我跟着上来了。&rdo;

奎因用力点点头：&ldo;很高兴你来了‐‐我能用到你，&rdo;他轻声说，给其他人做个手势，领着众人进了起居室。

&ldo;好了，伙计，&rdo;他对着大个子闯入者简短地说道，&ldo;表演结束。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rdo;

&ldo;我叫查尔斯&iddot;迈克尔斯‐‐先生。我是蒙特&iddot;费尔德先生的仆人。&rdo;老警官眯起眼睛。这个男人的所有举止不知不觉间改变了。他的脸上同从前一样，面无表情，他的态度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然而老人却感觉到了一种变化。他迅速扫了一眼埃勒里，在他儿子眼里看到了对他的想法的肯定。

&ldo;是吗？&rdo;老警官从容问道，&ldo;仆人，是吗？你早晨这个时间拎着旅行包要去哪里？&rdo;他的手猛地指指箱子，一个廉价的黑包，皮格特从门厅里捡起来放进起居室里的。埃勒里突然朝着门厅方向走去。他弯腰拾起什么东西。

&ldo;先生？&rdo;迈克尔斯似乎被这个问题问得有点紧张，&ldo;是我的，先生，&rdo;他说道，&ldo;我今天早上正要去度假。我和费尔德先生安排好我走之前来这里拿我的薪水支票。&rdo;

老人的双眼闪烁，他懂了！迈克尔斯的表情和姿态没有改变，但他的声音和发音明显地不同了。

&ldo;这么说你们安排好今天早晨你到费尔德先生这里拿你的支票，&rdo;老警官低声说，&ldo;这就太离奇了，得考虑考虑这件事。&rdo;

迈克尔斯的脸上掠过转瞬即逝的诧异：&ldo;为什么‐‐为什么，费尔德先生在哪里？&rdo;他问道。

&ldo;在冰冷冰冷的地下，&rdo;埃勒里咧嘴笑道，他人仍在门厅里。他回到起居室里，手里挥舞着迈克尔斯和皮格特打架时掉下的报纸，&ldo;老伙计，真的，这句话有点太笨，知道吗？我捡起这张报纸看见的第一件事就是黑色的大标题，描述了费尔德先生出的小小意外。占去了整个头版。那么‐‐呃，你没看这篇文章？&rdo;

迈克尔斯冷冷地瞪着埃勒里和那张报纸，但是当他咕咕哝哝说话时低下了眼睛：&ldo;我今天早上没有机会看这张报纸，先生。费尔德先生出了什么事？&rdo;

老警官哼着鼻子说：&ldo;费尔德被杀死了，迈克尔斯，你始终都知道这件事。&rdo;

&ldo;但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先生。&rdo;仆人恭敬地反驳道。

&ldo;不要撒谎！&rdo;奎因厉声说，&ldo;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来这里，否则你有足够的机会到法庭上说吧！&rdo;

迈克尔斯耐心地看着老人：&ldo;我说的是实话，先生，&rdo;他说，&ldo;费尔德先生昨天告诉我今天早晨来这里拿我的支票。我就知道这些。&rdo;

&ldo;你和他在这里见面？&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那么你为什么忘了摁门铃？用钥匙开门时没想到这里有什么人吧，伙计？&rdo;奎因说道。

&ldo;门铃？&rdo;仆人睁大了眼睛，&ldo;我从来都用钥匙开门，先生。只要我有办法，我绝对不打扰费尔德先生。&rdo;

&ldo;为什么费尔德先生昨天没给你支票？&rdo;老警官大声喊道。

&ldo;他手头没带支票本，我猜，先生。&rdo;

奎因的嘴唇上翘：&ldo;你的想像力太不丰富了，迈克尔斯。你昨天最后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rdo;

&ldo;大概七点钟，先生，&rdo;迈克尔斯立刻回答，&ldo;我不住在这个公寓里，太小，并且费尔德先生喜欢‐‐喜欢留点隐私。我通常一大早来给他做早饭、放好洗澡水、准备好衣服，然后等他去了办公室后我打扫卫生，一直到吃晚饭，一天里剩下的时间都是我自己的。我大约五点回来准备晚饭，除非白天听费尔德先生说他要出去吃饭。给他准备好晚饭和晚上穿的衣服后我回去睡觉……昨天我准备好他的东西后他跟我说了支票的事。&rdo;

&ldo;一个令人疲倦的旅行计划没有了，&rdo;埃勒里低声说道，&ldo;你昨天晚上都准备了哪些东西呢，迈克尔斯？&rdo;

那男人恭敬地注视着埃勒里：&ldo;有他的内衣，先生，他的袜子、晚礼鞋、挺括的衬衣、领扣、领子、白色领结、全套礼服、斗篷、帽子‐‐&rdo;

&ldo;啊，对了‐‐他的帽子，&rdo;奎因打断他的话，&ldo;是哪种帽子，迈克尔斯？&rdo;

&ldo;他平常戴的大礼帽，先生，&rdo;迈克尔斯答道，&ldo;他只有一项，也是非常贵的一顶，&rdo;他又热情地说道，&ldo;我猜是布朗&iddot;布鲁斯牌的。&rdo;

奎因慢吞吞地敲打着他那把椅子的扶手：&ldo;告诉我，迈克尔斯，&rdo;他说道，&ldo;你昨晚离开这里之后干了什么‐‐就是说，七点之后？&rdo;

&ldo;我回家了，先生。我得收拾提包，并且我非常累。我扒了几口饭就睡了‐‐我爬上床‐‐一定将近九点三十了，先生，&rdo;他天真地说道。

&ldo;你住在哪里？&rdo;迈克尔斯说了个号码，在东一四六号街，布朗克斯区，&ldo;明白了……费尔德先生有没有常来这里的客人？&rdo;老警官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