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没有这个必要了,"格伦先生用充满恶意的口吻回答说,"不再需要了。"
"但我来到这里,并希望能帮得上忙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曾经和您的丈夫熟识……"德莫特看着伊莱娜。
"您认识莫里斯?"伊莱娜立即喊出了声。
"是的。很久以前了,那时候我还在做监狱方面的工作。他对监狱改革非常感兴趣。"
伊莱娜摇了摇头。虽说不速之客的来访令她感到困惑,但她还是努力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向他表示欢迎他。不过脸上可以很明显看出上周的紧张情绪。而且,如往常一样,一旦有什么人提起莫里斯的名字,她的眼里就又会泛泪。
"莫里斯,"她说,"不仅仅是对此'感兴趣'而已。他曾经专门研究过那些监狱里的人,我是指囚犯,而且他对他们相当了解,虽然他们对他一无所知。因为,您知道的,他帮助他们却不计任何回报。"她的语气变得莽撞,"我的天,我在说什么啊?老是想这些一点好处也没有,不是吗?"
"金洛斯医生,"嘉妮丝用细小而清晰的声音说。
"嗯?"
"你们这些所谓逮捕伊娃的说法是不是认真的?"
"我希望不是,"德莫特平静地说。
"您希望不是?为什么?"
"因为如果是的话我得和我的老朋友格伦先生从这里一路打到兰迪德诺了(译注,Llandudno,英国传统海滨度假地,位于威尔士)。"
"您听了伊娃的陈述以后,是怎么想的呢?不要管我们的想法,你相信她的话吗?"
"我相信。"
格伦先生的脸上显出一种怒气,只因为礼貌的因素而未发作,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德莫特的沉静似乎感染了大家,仿佛松开了每个人的神经,让他们感觉轻松了些。
"听这些话对我们来说并不那么平常,"托比说,"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很不平常。"
"当然。可是这已经发生了,"德莫特说,"而且这对于奈尔女士来说,不是一样尴尬吗?"
"弄个陌生人在这里,"托比说,"不管怎样,真该死!"
"对不起,我走。"
托比看起来是在挣扎。"我的意思不是让你走,"他低声吼了起来。他那张很有喜感的脸因为怀疑和不满而扭曲变形。"这些都太突然了。这不是那种你工作完毕回到家里应该接受到的消息。但你对这些是很了解吧,是吧?想一想,我认识一个和你见过一次的人。所以你认为……是……?"
德莫特小心克制自己想看伊娃的冲动。
她需要帮助。她站在椅旁,双手交握,努力面对托比的目光,看上去充满惊恐和不安。并不需要一个心理学家就可以说出她急需他的安慰,可是她得不到。当德莫特o金洛斯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一种隐约的愤怒攫住了他。
"您希望我直说吗?"他问。
或许在托比的心里,他并不想;不过他的动作给了肯定地回答。
"那么,"德莫特笑了,"我想您应该做个决定了。"
"我做决定?"
"是啊。奈尔女士到底是因为不忠而有罪呢,还是因为谋杀?总不能兼而有之的吧,您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