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此忙提刀拦截,齐斐聿正想挥剑砍下,却忽然呼吸一滞,便从空中落下,他赶忙稳住身形,不让对方看出破绽,心中憋闷,体内的毒竟在这时候发作。
男人挥刀扫过那几枚圆形镖,警告兰鸢道“别乱跑”,对方显然是想和自己交手一番之前才没有对兰鸢动手,眼下见她要跑,自然出手。
兰鸢此时也被刚才那一下吓得有些后怕,早知道不趟这浑水,早早撤回她南平国去了。
那男人再转身挡在兰鸢身前,有些敬佩地看着齐斐聿,刚才这人与他对打颇有些游刃有余,竟然没有乘机对他攻击,这样看来,倒是个磊落的人。
此时齐斐聿的看向对方的眼神已经愈发的冰冷,他要速战速决了,不知道能不能在这毒完全发作之前将人拿下。
齐斐聿率先发难,剑气比之之前更加凌厉,招式也更加迅猛,几招下来,男人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对方的攻势却不见丝毫缓下来。
终于,齐斐聿一剑扫来,男人躲闪不急胸前便多了一道伤口,但好在伤口不深,像是对方突然卸了力。
看着对方疑惑的眼神,齐斐聿也有些心塞,体内的毒已经发作的越发厉害了,他现在心口感觉有一把火在炙烤,内力也越发的跟不上了,刚才那一下没能使上力。
两人再交手,男人能明显感觉到齐斐聿的状况不对,赶紧抓住机会,大刀舞得虎虎生风,齐斐聿眼下只能狼狈地躲闪。
眼见又大刀劈下,齐斐聿却呼吸又是一滞,自知躲不过去,只好提剑挡在身前,能勉强抵住这一招。
那男人见此也稍稍收力,以回报刚才齐斐聿两次手下留情,然而他的刀还是没能砍下去,一把冒着寒气的刀挡住了他的攻势。
齐斐聿抬眼看着挡在身前的谢京墨,若不是心口疼得厉害,他真想翻个白眼,这人在这好一会了,看了好一会戏才舍得出来。
齐斐聿捂着心口,慢慢退出这个战场,他走到兰鸢身边,怕一会自己毒发顾不上她,抬手一个手刀将她劈晕。
谢京墨冷哼一声,持刀对上那男子,那男子经过刚刚一场恶战,此时也有些力不从心,而谢京墨的内力深厚,刀法变换莫测,每一招都如巨浪拍来。
不一会儿,那男子便败下阵来,谢京墨一脚踹向他心窝,那男子生生接住了这一下,连连后退好几步,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他想再提刀确是有一口血吐出,只得无奈斜靠在树旁束手就擒。
谢京墨这才又看向齐斐聿,此时的齐斐聿已经感知不到外面的世界了,心脏每跳动一下疼痛就加剧一分,他只能调转所剩无几的内力抗衡这痛感,直到他再也调不动一丝内力。
谢京墨看他捂着胸口,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模样十分痛苦。上前试探了下他的脉搏,发现他的心脉跳动得异常地快也十分地紊乱,试着注入一丝内力进去却还是无济于事。
这倒让谢京墨有些不知所措了,只得问道:“你身上有药嘛?我要怎么做你能好受些?”
齐斐聿只能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回去。。。。。。。管家。。。。。。有。。。。有办法。”
正好此时董宜歌也跟到了这里,见此情景倒是吓了一跳,但谢京墨已顾不上他了,只匆匆留下一句:“把这两人带回去。”一手提起齐斐聿就施展轻功往府衙赶去。
董宜歌看着自家谷主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倒在那里的两人欲哭无泪,她气还没喘上一口啊,又让她做苦力。
谢京墨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赶回府衙,刚到府衙门口,就碰上在门外等候的齐管家。
齐管家一看他手上拎着的正是自家王爷,惊呼一声:“王爷这是怎么了?”和谢京墨一起扶着人就进去了,边走边嘱咐仆役备几桶水。故意忽视了谢京墨低声的一问:“王爷?”
齐管家将人泡在药桶里,这才出门向谢京墨道谢:“这次多亏了谢公子仗义相助,今夜事多繁杂,请恕小人招待不周,待明日大人醒来,定会亲自向公子道谢。”
谢京墨闻言,想来齐大人应无大碍,也放下心来,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不必了。”便离开了。只留齐管家在那懊悔,刚才一时情急,把王爷的真实身份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