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墨皱眉:“我与师父相处二十载,如何会因为一个秘密而怨愤。”
齐斐聿补充道:“那个秘密很大呢。”
谢京墨却只淡淡道:“每个人都有秘密。”
齐斐聿泄了气:“是啊,每个人都有秘密。”
只是自己的秘密大了点而已。
“你为何执意认为你的秘密大到能让人和你反目成仇?”谢京墨有些好奇。
齐斐聿反复的问,好像就是很笃定。
齐斐聿难得有些迷茫:“常理推知?”
谢京墨指指自己:“莫非我在你常理之外?”
齐斐聿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他觉得谢京墨确实应在常理之外,但看对方表情,好像并不这样想,便又摇了头。
谢京墨被他反应搞得有些迷惑,但他还是继续说道。
“对于被瞒着的人来说,难受的是被隐瞒的过程,那种知道一二却难窥全境的无力,而非秘密本身。”
谢京墨觉得自己还是得劝齐斐聿别将秘密看的太重。
不然日后他得知自己的生父是自己师父时,该多生气。
一想到这,谢京墨就有些替他师父捏把汗。
齐斐聿对此看法不知可否,正好此时车到王府了。
齐斐聿展颜向谢京墨道了声谢,先行下了马车。
谢京墨看他这样,便知他的想法并没多大转变。
他不由为师父日后认亲之路而担忧。
齐斐聿进了王府,便径直去了书房。
从怀中掏出那颗毒药,细细端详。
当初被喂下筮乌时,不过7岁,早已记不清那药的样子了。
说实话,他甚至已经忘了当时毒发时钻心的痛楚。
只能隐约记得皇后在自己耳边说得那声飘渺的抱歉。
和当时被师父道破秘密而惊起的一身冷汗。
思踱良久,他才翻出一个精巧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枚用红线穿着的普通铜钱。
齐斐聿将筮乌放入盒子,思索片刻,还是将盒子放在了自己身上。
不管了,能藏多久,就藏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