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错过了,她要找到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他们一回?
“两位道友却是请留步。”
左右是没什么事儿做,上清便停了下来,道:“这位道友又有何事?”
这却是在说她刚刚想将他们二人拖下水的事儿了。
太元圣女面上一红,讪讪道:“刚刚也是迫不得已,见两位道友所驾金云就知道两位煞是不凡,因而才放肆了。我号太元圣女,敢问两位道友名号?”
名号?玉清心中哼了一声。
他抢在上清之前道:“我号元始天尊。”
上清一愣,顿觉好玩,也道:“我号通天教主,你喊我兄弟二人停下,又是有何见解?”
太元圣女道:“眼下洪荒极乱,我素来独行独往,并无朋友。眼下见那边乱得呆不下去才来东海,却不想已将此地主人得罪,因而想随两位道友同行一段。”
元始便是想也没想就要拒绝,可通天却定眸仔细看了看太元圣女,只觉此女却是比那祖凤容貌都差不多少,看上去也有些能耐,要是带回去做个使女也使得,也好过茗茶一个人忙前忙后,一个既要伺候师尊,又要照顾他们五个,若帝俊也将孩子、祖凤带去,那茗茶岂不是翻身的功夫都没有?
——当然,这情况是少之极少,毕竟他们动辄闭关几百年,也不是全都有闲暇同在一处。
可心思一动,越想觉得是一石二鸟之计——那茗茶也将成年,和太元圣女相配也是使得,将来若有了子嗣岂不是合该是他的徒儿?他要收徒,兄长肯定不会阻拦。
对,通天他已经发现自己家二哥最近有些阴阳怪气的原因了,可又觉得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儿,况且他生性好热闹,大哥什么都不管,二哥又只管他,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是他二哥不管的,因而那迟来的叛逆期终于来了。
不过因为元始积威甚重,他也不会拧着来,所以就传音给元始将心中所思所想,除了那收徒全说了出来。
元始见太元圣女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喜,这女人生得如此模样,还眸眼含情地是给谁看呢?他可是生怕弟弟会学帝俊,这就来了一如此品貌佳人,如果不是怕扫了通天的兴致怕是早驾云走了,哪里容得她粘上来?
可现在弟弟说得既然合情合理,身为一个好哥哥,自然也要充分满足弟弟的要求,若只是当使女,顺带给茗茶看看顺不顺眼,是否可般配,倒也痛快地同意了。却仍是冷着脸对太元圣女道:“你要与我兄弟同行亦可,若是让我知你玩什么手段,自由手段收拾你。”
终究是个女的,他也不好说什么更重的话,说完便驾云前行,只是那速度比先前慢了一些。
太元圣女见他两人如此不将她当一回事,心中既是懊恼又不想放弃,跺一跺脚却是直直追了上去。
※
再说太一孵蛋这日子可是好生的煎熬。
倒不是说这俩小家伙在他肚皮下如何不安分,也不是他耐不住寂寞——十几万年都过来了,这点日子熬不住那不是让别人笑掉大牙?
是这俩小家伙太过贪婪!
也不知是何缘故,再玉清、通天两兄弟走了之后,他就总觉得这俩小家伙拼命的从他身上吸取灵气,那势头如果之前是一滴一滴的往下低落喂养他们,现在这灵气的笼头不知道怎么就开了,被这俩小家伙全给吸了过去。
太一自然不敢小觑,生怕一个弄不好把这俩给撑死了或者又给饿着了,巴巴地去问他师尊,可素来对他百求百依,不涉及天道啊因果啊秘密啊,几乎对他就没有不从的二十四孝师尊居然第一次拒绝了他的请求。
鸿钧当时看他时,墨色的眸子微微弯起,好似新月,唇角笑容的弧度也与以前相同,尽是纵容。可就是这样的师尊,却是告诉他:“自然是你要孵蛋,总不能总来问我,否则你这求来的两个侄儿到底是你孵还是我养?若是我来让他们孵化,他们两个今后却是要与帝俊、祖凤疏远,纵然是父子,也不得相见。”
太一顿时被唬住,绷着脸抱着蛋就重新回原来的地方去孵。
鸿钧见他虽然乖乖回去 ,可是却又用尾巴来对着自己,显然是不想理会自己,却也只能一摇头,一喟叹。
纵然是不想拒绝他任何,但事关他己身,他自然就好取舍——他谋划那么多,为的就是让那俩小家伙对他这叔叔今后亲近几分,虽不是亲父子,但他与帝俊血脉相通,与父子又有多少区别?
如果没这孵蛋因果,将来他又要用何等理由出手?
只是想想那日那刻的太一会是何等模样,纵然是魔神出身的鸿钧也觉得心,疼极了。
太一修为十余万年勤练不缀,从不敢懈怠分毫,如今虽然两个侄子的食量大了一点,但是吸取的又不只是他的本命元气和体内太阳精元散发出来的真火之气,倒也不会消受不住。
只是时间日久,他为这两个小家伙付出的越多,这俩小家伙反而慢慢地改了贪婪,在吞吃了他送出的灵气之后居然也懂得回馈他一些,只是那些灵气数量不提也罢,可却是精纯至极,惹得太一跟鸿钧那是炫耀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