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了听诊器,乔治给随行的护士吩咐了一些事,接着,就示意魏治明聊两句,两人走到了书房。
魏治明淡之又淡地问了一句,“她还好?”
“夫人很不好。”看魏治明那副表情,乔治理解为,他还不知道霓裳怀孕之事,“魏,夫人因为什么瘦成那样?你知道吗?”
魏治明不理睬乔治,“你先让她退烧,给她挂一点营养针就够了。”
“诶,魏!”乔治不可思议魏治明对未来妻子的淡漠,上个月,他们聚餐时,魏还是神采奕奕的,对霓裳也十分温柔,“you have another woman,right”
“你只管收好你的诊费就行了。”魏治明不耐烦地叼起一根烟,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一只脚。
“魏,夫人发烧是因为受了寒气,虚弱则是没有吃什么食物……”乔治不停地把诊断出来的事实一一说给魏治明听,魏治明益发觉得烦躁难堪,一口接着一口吸烟。
“魏,你到底怎么了?你知道夫人身怀六甲了吗?”
一长条烟穗坠落在他的衣服上,他喃喃道,“什么怀孕?”
药品挂在高衣架上,水流缓缓从瓶底流向瓶口处,一根弯曲细长的软管由上而下,□□霓裳的手背处,有些轻微的肿胀。
护士进来拍了拍霓裳的手掌,拿开胶布,一把扯出针头,鲜血顺流而下,十分醒目。
魏治明一动不动地看着护士擦干净那些让他眼睛生疼的液体,然后重新找部位插针。
期间,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沉睡。
她怎么不醒?是故意不醒!故意让他一人痛苦!哼,孩子!她不是背着我吃药吗?怎么会有孩子?!魏治明想到范严伦前日拿给他的药,他找人查过,那些都是让女人无法怀孕的药片。
“如今可怎么办好?苏锦夕,你怀了我的孩子。”也不知在房间呆了多久,直到夕阳隐没,魏治明抚摸着她手背上的胶布,看着温度降下来的她,仍旧没有醒来的意愿。
“苏锦夕,我再也不会相信你,再也不会对你好……”他紧按着胶布一处,那鲜红的颜色便溢了出来,霓裳的眼皮紧缩了阵,不久后便睁开了。
两人对视着,仿佛两只困兽在角斗,撕裂的兽性让两人受伤,谁也无法提前停止这场无止境的斗争。
霓裳在魏治明的咄咄逼视下阖眼,她太累太倦,对未来失去了信心,对他亦是没有心力。
芸姨提了一个四五层的食盒上了楼,夫人的粥和局长的晚餐都被放在食盒中,她料想,夫人刚吊完盐水,应当快要醒了。
魏治明一点胃口也没有,看着冷漠撇过脸的霓裳,更是怒火中烧。多日压抑的情绪一并迸发,他的声调突然提高,从芸姨手中抢过那一小碗粥。
芸姨刚想开口,就听见他说,“别给脸不要脸!快起来!”
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好像对所有事务都失去了兴趣,他憋着,使劲让自己看起来有气量一点,“你要寻死嘛,我偏不让。”
芸姨见状,知道魏治明心情极差,“局长,还是由我来劝夫人吧。夫人,你好歹吃一点,我来喂你。”
霓裳拉着被子盖过了脸,额头。
芸姨的心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她想要接过局长手中的粥,“局长,你先到外屋用……”
魏治明不理她,把粥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床上去,把躲在被褥里的人给拽到怀里,“我告诉你,霓裳,你今日不吃也得吃!”
狰狞的皮肉在他的脸上爬行,芸姨被他蛮横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霓裳使出微弱的力量反抗,他又拖又拽,又抓头发,又捏嘴的,把好好的一个人要掀翻到床下去。
扑通一声,霓裳跌下了床,她连哼痛的闷声都发不出来,他又到地上来折腾她。
“使不得啊……”芸姨叫了起来。
他搂紧她的两只胳膊,大声命令道,“芸姨!端了那碗粥!”眼神瞟过去,折回去时甚是煞人,“给我灌进去!”
芸姨颤颤巍巍地依令行事,霓裳抿紧了嘴,她又不好使劲,“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