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苗青会怕他的威胁吗?被他拉住的同时,我就已经回头,在他的怒目而下,我一脚踢上他的小腿,看到他呲牙咧嘴,连忙放开我,跳着脚去扶他被踢的小腿,而我趁机跑出老远,对他做鬼脸道:“连少卿,你就是中看不中用的,我不跟你废话了,拜拜。”
我心情颇好地朝他挥手,然后转身大步离开,完全不在意在身后冲我鬼吼鬼叫的男人。
想想他自以为是的表情,说我倒贴没人要的可恶嘴脸,我就觉得自已那一脚踢得实在是太好了!
待我坐车往酒吧赶的时候,我才想起今天这场闹剧,可是我已经从那里逃了出来,没有理由再回去自取其辱。
后来我也想通了连少卿说的那番话,什么是帮助我俩,他是借着把我拉出来的同时,自已也找到逃离的借口,我可以想象那个银行董事的女儿会是怎样难过的表情,心里又是怎样想的。
我只是觉得连少卿真是没有眼光,我这样姿色和寒酸模样的女人,怎么能够有说服力来让别人相信,我是他中意的那个人。
不去多想,我打了电话给我哥,然后狠狠对他道:“苗进,别怪我不叫你一声大哥,你最好劝爸妈别再打我和我妹的主意,否则我可是要翻脸的。”
“妹啊,别生气啊,我会劝爸妈的,绝不会让你和苗薇为了我嫁人。”苗进感激我给他找到了修理厂工作的事,因为他是连少卿亲自打电话留下的人,所以修理厂的人对他很是客气,而他表现也尚可以,所以就一直留了下来。
而我那番带着威胁意味的话让苗进相信,如果把我惹火了,我可以让他能在那里上班,同样可以让他上不了班。
后来我也打过电话给苗薇,问她家里有没有让她去做莫名其妙的事,苗薇说还好,就是放假回去休息,然后又继续读书,没有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
我便放心了许多,那个家我是真的不想去了,就像连少卿讽刺的那样,我竟然会把自已卖到二十万,实在有够大胆的,如果别人不同意,我就是自取其辱。
我被家里逼着相亲的事没有告诉林美美和刘倩,以美美的个性,她说不定连我爸妈都敢上门去骂,而刘倩则说不定又会掉眼泪。
我在学校里偶尔会和连心相遇,有一次还发现是一辆高级轿车送她来学校的,我以为她是那种社会上传说的,那个做什么的人,心里很是不服气,便上前教训她:“连心,你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在医学院上班,有大好的前程,何必要为了钱和虚荣心做那样的事呢?”
“我做什么了,青姐?”连心被我的问话弄得莫名其妙。
“就是傍大款啊,不然以你的能力,可以坐上那样的好车吗?”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辆价值不菲的四个圈儿的车
连心听了我的话,终于明白我说的是什么,立刻笑得前仰后合,最后才解释道:“青姐,你怎么能把人尽往歪处想,那是我们家的车,不过是辆奥迪而已,我们家可是做汽车销售的,旗下豪车多不胜数,奥迪也只是代理的品牌之一,我以前还坐过玛莎拉蒂还有迈巴赫什么的,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听了连心的话,我被自已的无知和鲁莽弄得十分尴尬,连声跟她说对不起,还好连心并不计较,只是挽着我的手道:
“你有这样的猜想也不是没道理,现在很多年轻女孩儿的确是不太自爱,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各种想傍大款,像我哥那样的男人,经常会遇到这样的事,比如有女人在车前装晕,又或者在参加酒会的时候,故意倒在他怀里,这样的事可多着呢。”
她说的没错,虽然我没有看到那样的情景,但可以想见:“原来你们家是有钱人家,真没看出来,平时看你挺低调的,都没怎么有富家小姐的架子。”
“是吗?那就对了,我奶奶常跟我说,我们连家有今天,是祖上积德,但我们这些做后辈的,不能因为家里有几个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乱花家里的钱炫富,如果人生的意义只剩下用钱来打发时间,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我从小就很努力读书,靠自已的能力考上医学院,就是希望以后可以脱离家里,找到工作,过自已的生活,而不是靠家里。”
98请到连家
听了连心的话,也让我认识到了另类的富家千金,她们不会炫酷斗富,不会眼睛高得看不起人,甚至连他们真正的家庭实力,也不会让你看得出来,所以我很乐意和她相处。
每次在学校里和她相遇,我们也会相约着一起去食堂打饭吃,就像今天,也是一样,我和连心又在教学楼前碰面了,因为是最初相识的关系,我们都把彼此当成了好朋友,尽管我大了她八岁,但两个人交流毫无问题。
在偌大的食堂内,我和她并排坐在餐桌前吃饭,并且互换食物,通常我都打三四块的素菜,连心则是打各类荤菜,我们两个交换着吃,我本来不想这么做,但连心却说,她觉得肉这种食物是看着好,吃起来不好,她每天都会打,但她却不想吃,所以为了不造成浪费,她都拿给我吃。
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笑纳,也知道她是变相地在帮助我,这让我很是感动。
今天也不例外,我们俩又头碰头,欢乐地吃着饭,然后我听到了身后一个冰凉凉的声音响起,直呼我名:“是苗青小姐吗?”
声音几乎在一个调上,没有起伏,却给人无端很冷的感觉,我敢肯定,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的名字。
我和连心同时回头,就看到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灰色套装的女人,年龄约在五十岁上下,目光炯炯有神,气质冰冷,自有一股威严之气在全身流转,让人不由肃然起敬。
这样一个中年女子,如果不她称我为小姐,我都会以为,她其实就是这医学院的老师,所以看起来气质才这么干净严肃,不苟言笑。
而这样一个女人叫着我的名字,让我不敢怠慢,连忙从椅子上起身答道:“我就是,请问您是?”
“我叫青诺,是连老夫人身边的女管家,不知道苗青小姐还有没有印象?”
此时连心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带着不可置信,就要往那自称青诺的女人身上扑,嘴里还道:“青姨,好久不见啦,想死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