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最终才沉声道:“国公爷会这样说,自是有他的道理。你警醒着点儿,把定王府给我盯死了。”
想到方才发生的闹剧,江有朝叹了口气,眉宇间染上了一丝疲惫之色。
“二皇子的婚事……恐要生变啊。”
华昭郡主落水一事,虽然在皇后的遏制下没有传得人尽皆知,但在场人那么多,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家族都知道了。
陛下也不知怎么想的,任凭定王在御前哭求了整整两天都未置一辞,甚至隐隐将这件事揭过不论,又召集了一帮青年才俊比拼骑射。
幼莲在营帐里待的头昏脑胀,成天拉着温以娴野炊,倒也乐得自在。
温以娴划了一小块兔肉下来,细细刷上酱料递给她:“你昨日没见着那场面,两位皇子并武将勋贵齐上场,热闹的很。”
“最后谁赢了?”幼莲在京城骑射好的青年里扒拉了一圈,拎出几个人名来。
“错了,都不是。”温以娴笑着摇了摇头,“拔得头筹的是济恩郡公家的大公子李承霁。”
幼莲想了半天才从记忆里找出这么个人来:“就是给他妻子画眉的那位吧,好似如今也在御林军里。”
温以娴:“正是他。”
当初这段故事传遍京城的时候,男人们大多不理睬或是瞧不上眼,觉得那不是大丈夫所为。可小姑娘们却心动的很,整日畅想着将来能与夫君举案齐眉,成就一段佳话。
幼莲也颇为羡慕那位李夫人,却一直没什么得见的机会。
“我听二婶婶说,他们家似乎有意将嫡女嫁进岑家?”
歧阳岑氏,清流世家。本族大多固守歧阳书院,在京城的是一支分家,官运亨通,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这事温以娴刚好知道。陈国公世子与岑家的岑敬之是君子之交,她也就跟着听了一耳朵:“还不止呢,岑家那位老太君似是不太好了,约莫五月里就要办婚事。”
“这么着急?”
现下离五月也就一旬左右。
温以娴:“老太君想亲眼看着曾孙娶妻,可不得早早操办嘛。”
幼莲不太赞同,却也能理解:“只是要苦了李小姐,刚嫁过去便要丁忧了。”
她们说起婚事,七拐八拐地又聊到陈国公夫人想与令国公府结亲一事,温以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这是夫人叫我问的。你也知道,我没办法拒绝。”
人在屋檐下,任凭她再不想从幼莲这里打探消息,却也不得不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