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樊一风坏坏地笑了,他放下床幔,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周令西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如果说昨晚是一时色迷心窍,现在她总清醒了吧,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就行,犯两次就不可饶恕了。
“喂,樊一风,你别得寸进尺,一次就够了!”
樊一风不理她,继续吻她,从锁骨到胸前,一直往下。
“我让你停下,听见没有!”
还是没人理她。
终于,周令西怒了,她推开樊一风,冲着他的唇狠狠吻了下去。樊一风得到回应,马上撬开她的贝齿,舌头长驱直入。
周令西在心里默数,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樊一风的动作停住了,软绵绵地趴在她的胸前,一动不动。
“樊一风,樊一风……”
叫了几声没反应,周令西胆子大了起来,她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前的樊一风,一脚踹了过去。
“靠,叫你停你不停,活该!”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周令西面红耳赤,又补了几脚,好把自己所忍受的疼痛全部讨回来。但是,接下来周令西却做了一件她自己都想掐死自己的事,她居然凑上前亲了樊一风一下。该死,她主动亲了他,真是丢死人了。
天籁七音,不仅仅要学会用剑杀人,还要学其他很多很多东西,比如说最不讨喜的色诱。二长老曾给了她们每人一颗用蜡封住的迷药,很小的一颗,可以贴在门牙的后边。只要咬开外面一层蜡,迷药就会散发出来,以保她们在执行这种特殊任务的时候能够全身而退。这种迷药名为熙和散,药性很强,无论对方的功夫有多厉害,都会瞬间昏迷。而天音宫的人练过清心咒的心法,熙和散对她们是不起作用的。
刚才周令西引诱樊一风吻她,就是为了找机会对他下药。来硬的她不是樊一风的对手,也没用他那么大的力气,但是论心计,她自认不输给他。
周令西迅速穿好衣服出了门。昨天晚上樊一风就替他安排好了去金陵的相关事宜,所以周令西经过回廊的时候,霓裳就迎上来说要帮她收拾东西。周令西一听,急了,忙道:“不用收拾了,带上银子就行。”
开玩笑,樊一风还光着身子在她床上躺着呢,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关系,但周令西是死都不愿意让霓裳看见这一幕的。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想起来她就面红耳赤。
“小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啊?没什么,我们走吧。”
“我去通知姑爷一声。”
“不用了,他知道的。”
周令西拉着霓裳匆匆出了神兵阁大门,她是想在樊一风醒来之前离开这里,免得见了面尴尬。
意外的是,她们在大门口等车夫拉马车来的时候,竟然碰见了宋羽翩。
“西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舅舅病了,我回金陵去看看他。你找我有事?”
一听谢寒病了,宋羽翩脸色一白,“谢门主他没事吧,怎么会生病了,要不要紧……”
“我说表姐啊,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来找我的。”周令西暧昧一笑。
宋羽翩脸又变红了:“说什么呢……我当然是来看你的。既然你要去金陵,我和你一起去行吗,我们姐妹两夜好久没有在一块儿了……”
“不行,我赶时间呢,你就这么走了姑姑会担心的。”
“不碍事,我出来的时候跟她打过招呼了,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正好车夫牵着马车从后巷出来,周令西赶时间,也不再和宋羽翩磨蹭,她催到:“行行行,那快点吧上车吧,带你走就是了。”
拉车的马是樊一风昨天傍晚便选好的,一看就知道是难得一见的良驹,跑得很快,周令西坐在车上也觉得很稳妥。霓裳没出过远门,路上叽叽喳喳拉着周令西谈天说地,宋羽翩却心事重重的,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羽翩?”周令西叫了她一声。
“啊?你叫我?”
周令西翻了个白眼:“我没有叫你,怒继续发呆吧。”
宋羽翩:“……”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舅舅根本没有生病,他是被人行刺,受了点轻伤。”
“被人行刺?”宋羽翩大惊。
突然,马车重重颠簸了一下,伴随着长长的马嘶声。
“啊——”霓裳往马车后面滑去。
周令西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飞身跃出了马车,宋羽翩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