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及此,每个人心里都罩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铁小薇女孩儿家心地慈善,不失纯真,由不住痛哭出声。
一旁目睹的一掌金钱念无常看到这里,不禁吓得全身战抖,冷汗涔涔直下,他心情骇惧,几难开口出声,只是向着堂上频频叩头不已。
风雪二老目睹着鹰千里的尸身,也不禁相顾失色,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鹰千里居然会这么干脆的用自己的手来结束了自己。
微微惊愕了一下,风老人才吩咐身边弟子道:“把他尸首抬下去。”
尸体匆匆被抬了下去。
地上的血渍也经过了一番擦洗,但是无论如何仍抹不掉染在每个人心灵上的那层恐惧与肃杀!整个大厅里,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念无常叩头的声音,也许他已经感觉不出疼痛,失去了知觉,只是不停地以头触地,发出了“碰!碰!”之声,给人的感觉,似乎整个大厅都为之震动。
风雪二老重新落座。各人的注意力,一齐集中在一掌金钱念无常身上。
风老人冷笑道:“念无常,你不用再磕头了。”这句话一直重复的讲了三遍,才被念无常听清楚,他怅惘抬起头来,各人才发觉他前额早已皮破血流,鲜红的血染了满脸都是。
“二位堂主……饶命!”念无常语无伦次地辩道:“卑职什么都不知道,卑职是冤枉的。”
风老人嘿嘿冷笑道:“你无须再多狡辩,你的事,跟鹰千里一样,本座二人都清楚得很。”
念无常吓得魂不附体,一时瞠目结舌。
“不过,”风老人的语气大有缓和:“事有轻重,罪有主从,你虽然论罪当死,到底是听令于鹰千里的策谋,如果能就此洗心革面,未始不可以对你网开一面。”
念无常心情猝然一松,三魂悠悠的才似回到了现实:“谢谢堂主的开恩,念无常有生之年,绝不敢忘却二位堂主的大恩大德!”
雪老人冷冷一笑道:“你说得好轻松,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念无常,你应该知道风雪二堂断案,一向铁面无私,你的一切罪状,本座二人了如指掌,也无需多问,你也不用多说,以你所犯之罪,死有余辜,念在你受人唆使,本座法外施仁判你刀削双足,你可服气?”
念无常打了一个哆嗦,由心里升起了一股冷气。
雪老人不待他答话,随即大声喝道:“行刑!”
八名弟子向前一偎,只听得念无常惨叫一声,一双足踝,连带着其上的一副镣铐,已被斩落下来。
一掌金钱念无常再次发出一声惨叫,登时昏死了过去。他倒卧在血泊里的身子,很快地被抬了下去。
在场各人虽然不少杀人高手,只是在面对这番惊心动魄的杀人处置之后,也都瞠目变色,从而认识到宇内二十四令的帮规之严,以及风雪二者的铁面无情,从而由衷地生出警惕之心。
一场血淋淋的堂刑,至此总算告一段落。
蔡家大厅再一次聚满了人,却不是摆设什么香案,而是在商讨着另一件大事。
鹤发银髯的风老人面色凝重的道:“各位,也许你们已经知道了,最近那个风闻江湖的独行客,闹得很厉害,本门受害很大。”顿了一下,他才接下去道:“这件事如果不能迅速地压制下去,我们宇内二十四令将会受害很大,假使长此听其发展下去,后果将更严重,我们这个庞大的组织,简直就形同虚设,要全面瓦解了!”
各人顿时吃了一惊。固然,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已经陆续听到了一些消息,关于一个行踪飘忽,武功极高怪人出没的消息,可是除此以外倒也所知不多。是以,在风老人说罢这番话后,每个人都相继瞠然。
铁孟能首先忍不住道:“你老人家说的可是一个姓齐的?”
风老人冷冷地道:“这人确实的姓名,尚待证明,关于这件事,我与李堂主已经为此调查了三个月之久,只是对方这个人行踪飘忽,简直有意在跟我们开玩笑,有几次我们已经快要摸上了,却又让他巧妙地避开……”
“不错,”插口说话的是内四坛坛主之一的墨羽岳琪,他脸上现着十分详泰温文的笑容道:“风老说的一点也不错。老实说,我这一次出来,主要就是为调查这个人,至于拿办鹰千里,那只是附带的差事。”顿了一下,他继续道:“总座对于这件事很是重视,‘极边舵’被挑之后,他老人家曾经亲自去看过。”
“啊!”风老人甚为惊讶地插口说道:“总座居然亲自出动了?这一点,我倒是还不知道。”
“知道的人很少!”岳琪眉头微轩说道:“总座曾经亲自验看过极边舵舵主海鸟周波的伤口,得下了一个结论,一个令人担忧的结论!”
“什么结论?”风老人问。
岳琪冷冷一笑道:“也许是总座高估了对方。”
风老人再追问:“总座怎么说?”
岳琪面色阴沉地道:“总座细查海鸟周波伤势之后,认为那个下手的人手法迥异,举世无双!”
“啊!”这一次轮着雪老人惊讶了:“什么人竟有这等手法?”
墨羽岳琪道:“这可是一个谜了。总座认为这个人是本帮开帮以来,最大的一个劲敌,所以私下里甚以为忧!他老人家甚至于为此大生隐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