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她们逐个击破,实际上根本不堪一击!”
轻音总结道,抬起头看向我道。
“您说是不是,琪姑姑?”
仅仅两个月的功夫,便将同屋的四个宫女的脾性特点摸得一清二楚。
我果然没有看错,这个轻音,还的确不是一点小聪明。
“姑姑,您信不信。和我打一个赌,”轻音伸手拭了拭嘴角的血迹说道,“我会向您证明,我尚轻音比她们都要强上百倍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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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花薇死在屋中。
茶水里被人下毒,公认的最大嫌疑人是胧月。
事发前夜,两人曾发生口角。花薇认为是胧月偷了她的首饰,而胧月拒不承认,却在争执中在胧月的枕下发现了那支琉璃铜花簪。胧月气愤搬出屋子,到了隔壁屋去住。
第二日,几个宫女出去上差。花薇因为是夜差的缘故,在屋中休息。黄昏几人回来的时候,发现花薇七窍流血,死在屋中。
联系到昨夜两人的口角,以及半月前花薇抢了胧月的对食、藏经阁的一个小内监,两人半月来积怨颇深。大家心中默认了胧月是凶手。却没有证据。
十天后,胧月突发失心疯,被送至芜衡殿。
“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
“不要、不要过来!!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人——”
疯癫的胧月披头散发,口中念念有词。
大家都是一阵唏嘘感慨,冤有头债有主。胧月是被花薇死后的怨魂缠身,这才导致疯癫。
个别有善心的宫女,夜间偷偷地点上一支青香,告慰花薇的魂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我虽然不相信胧月会害人,但是花薇死的这样不明不白,总归是让人不舒服。”
青萼蹲在地上,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经文,之后睁开眼对轻音说道。
“唉——”轻音也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摇头。
“你说咱们这屋究竟是怎么回事,”青萼说道,“一个死、一个疯;一个被人欺负,郁郁寡欢、精神不振。。这下子,屋里少了两个人,一下子感觉空了许多。”
“嗯。”
轻音惆怅地看了看今晚的稀薄的月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情绪。
“你怎么了?”青萼问道。
“没什么,”轻音摇了摇头,眼中隐约可以看见泪光,“有点想家而已。”
青萼有些沉默了,叹了口气。
“一开始,入宫的头一年。我也很想家,后来慢慢就好了。。对了,你爹娘呢?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他们哦。。”
“都死掉了。”轻音语气平淡,迅速地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又变回了平日的那个无谓的轻音。
“对不起。。”青萼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不过你顺便给他们上一柱香吧。我娘也死的很早。。”
轻音没有什么回应,好似很不愿意提这件事。半响,开口问道。
“对了,你哥哥的事情怎么样了?”
“唉,我找了不少人,银子也花了不少。”青萼道,低下头,“可惜就是一点成效也没有。”
“我前两天也打听过了,”轻音想了想,突地转了转眼珠说道,“听说有位姓陆的内监,是御前张公公的徒弟之一,你或许可以找他看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