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逼,而是那股平和的气息,像海水一般将我的棱角轻轻拂去,而此前从未有人做到过。
以柔克刚,不战而胜,实在了得。
“那该怎么办?”我笑着不屑地问道。
“回头。”
“不可能。”
“那便无法,更不可说”老僧静静道,“其实归根结底,仅是施主执念太深。。。”
我面上一暗,脸色有些阴沉。
“其实您是专程在树下等阿琪的吧?那这样东西,大师也应该认识。”
我说着,从袖中拿出那一小串佛珠。
正是张敏派人暗杀慧珠的时候,从慧珠的尸体上搜出来的东西。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不错,老衲的确并非受人所托。”
我叹了口气。
“难为您等了阿琪这么久,不过可惜阿琪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可那位施主,却和老衲说了很多。。看得出,他尚有一处心结未结。在此之前,老衲并不知施主是怎样的人,今日一见,终是明白。”
我沉默了一会。
“他。。还好?”
“老衲也是两年前,才见过那位施主。”
“呵呵,”我干笑一声,“我不问也该知道,他一定好得很。这么多年,还不死心。。心心念念着他的大业,于我而言,早已是厌透了。”
“敢问施主真的看开了?”老僧只道,“老衲却并不见得如此。”
“看不开,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冷笑道,“我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没那么好骗。绮罗已经死了,苏子琪也不过是一具空壳,他还想要什么?”
“其实施主颇具慧根,”老僧道,周身散发着宁静的气息,冲散了我身边的戾气,“皈依佛门,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呵,承一大师抬举了,”我扬着嘴角,“阿琪作孽太多,满身血腥。归于佛门,还恐污了圣地。”
“我佛慈悲,施主愿意回头,一心向善。洗刷罪孽,未尝不可。”
“抱歉,阿琪今生与佛无缘。”我只是摇头,复而有些,“也许您说得对,阿琪心中执念太深,仅此而已。。。”
“阿弥陀佛——”
“大师若是还能见到‘那个人’,能否替阿琪带一句话?”我苦笑着,想起了一件事,“请您告诉他,在他的棋子中,可还记得有一个叫唐如一的女孩?如果忘了,那便算了吧。。。”
我说罢,转身准备离去。见一个布衣弟子走了过来,看见我,却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师父——”
我隐约间听见了他们师徒的对话。
“师父,”那弟子似乎在指我,“那不是永——”
“智远。。”老僧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弟子的话。
“可是。。”
“阿弥陀佛——”
“一切皆有法,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又岂是人力可挽?为师这一次,终是有些老糊涂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加快了脚步将那对话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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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