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伟哪里会将这样的小姑娘放在心上,他以为这不过是谁为了折辱他,故意找来的托儿罢了。
“小姑娘,我劝你可别为了几个钱,就得罪了我这样的人!”他不怀好意的笑着,“到时候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张三!马六!是不是你们几个耍我呢?”
“哦?原来你以为这是在开玩笑?”那女子又笑了,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可是这一次却又带着几分冷意。
“哎呀,都怪我,恐怕你现在尚且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吧?”她轻轻拍了拍手。
那方才刺目的强光瞬间就微弱了许多,然后,周清伟就看清了自己的周围。
顿时,他觉得心肝乱颤。
他一个人被绑得如同粽子一般,跪坐在一个如同马圈的地方。
而那四周分明还拴着许多高头大马,那些马儿似乎是都躁动不安,不停的抖动着蹄子和脖子,也不时发出声响。
原来方才没有听错,真的有马!
这……这是要干什么?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且想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罪该万死的事情?若是你不说或是说错了,那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那少女笑吟吟的解释。
马清伟梗着脖子,不相信这样一个小姑娘还能做出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便嘲笑道:“你不用吓唬我!我不怕!我就是做了亏心事,也绝对不会后悔!”
那少女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这些马都恰巧在发情期,个个都是急躁不安,又生性猛烈的,你可受得住?”
马清伟脸色惨白,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觉得眼前的人不见了,随后又听见一声:“放马!”
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咔咔的声音,那些栅栏突然就消失了,那些躁动不安的高头大马就这么蓦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顿时惊呆了,可是他口中的惊呼尚且没有发出,就有一匹马疯了一般的冲过来,那扬起的四蹄就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啊!”一声惨叫传去,接着似乎又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样的呼喊和淡淡的血腥味道却是刺激了那些发情的野马的神经,它们争先恐后的冲进了马圈之中。
每一匹马似乎都将那个滚在地上人球当成了发泄的对象,不停的用自己的蹄子踩压,踢打。甚至有些马儿还将这当成了游戏,互相踢来踢去取乐!
惨呼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又慢慢变成了无力的呻吟,然后——戛然而止。
“小姐,人好像已经成了烂泥了!”丁香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该怎么按手印写罪状呢?”
“找人进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找个手指头出来!”孟慧茹眨了眨眼睛,“恐怕是难了。不过既然如此,那又有谁知道这是不是周清伟的手印呢?”
“你心里可舒坦了?”突然有人在背后发声。
孟慧茹刚扬开的笑容一僵。
她慢慢回头,就看见了那个身材高大,表情严肃,皱着眉头的男子。
他似乎是有些不太习惯这马圈里的腥臊味道,更何况里面还有一滩肉泥,那味道肯定是更加难闻了。
可是这一身雪白的少女却就这么坦然处之,施施然的站在这里,看着几十匹野马,活活将一个大活人踏成了肉泥!
“你怎么来了?郡王纡尊降贵,小女不胜惶恐!”孟慧茹十分惊诧的看了丁香一眼。
却发现丁香异常的恭敬,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说,你说的你背后的主子就是他!”
丁香的主子居然是睿郡王?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我父王——端亲王!家父与令舅乃是莫逆之交,当年,令舅远赴漠北之前,特意向家父要了她……”睿郡王指了指那低头屏息的丁香。
孟慧茹断然没有想到,丁香背后的主子竟然是如此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