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只是看到从那远处朝着我们一边推进一边发射着火炮的坦克只有一辆,但是就仅仅是这一辆坦克就让炎帝部落遭受了灭顶之灾。
蛮吉和部落里的其他勇士指挥着族人们朝着沼泽的方向快速的躲避那些一发接着一发的炮轰,我放弃了马匹找了一块下陷的凹处观察着蚩尤部落的那辆坦克。
相比那些弓箭和冷兵器来说我对这坦克我要熟悉的多,我在部队的时候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但是这辆坦克看起来要比我认识的坦克要显得落后的多了,看起来更像是一战时期的那种老旧的产物。
那辆坦克发出一阵阵巨大的引擎声,那坦克时不时的还喷出一阵阵白色的烟雾,看起来就像是那种老式的蒸汽火车,我猜想那坦克估计是用蒸汽机作为动力。坦克并没有发现我而是继续追击着炎部落的族人们朝着沼泽方向去了,这个时候我终于能近距离的看到那辆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那辆坦克的全貌。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那是一辆蒸汽坦克,比起一战时期的坦克看起来更加的简陋,除了正面和炮塔还有点坦克的影子,那后面就简议的没有任何防护,两个蚩尤部族的人正在往坦克的锅炉里添加着柴火,我认为之所以他们这辆坦克是这个样子的,应该是他们也知道在这个时代这个犹如怪兽一样的东西足够应付了,紧跟着坦克的还有二三十个蚩尤部落的武士,他们骑着战马不过他们的战马似乎没有炎部落的那些战马高大反而要显得小了许多。
蚩尤部落的人也不怎么高大仅仅比我要高出半米的样子,他们头上都包裹着兽皮,脸上涂抹着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惹颜料,手里也拿着明晃晃的砍刀,可能是畏惧炎帝部落的那种力量巨大的弓箭,这些骑着马的蚩尤部落的武士排成两队跟着塔克。
难道阿母的茅屋里的那岩板上的画记录的怪物就是这坦克吗?但是我分明看到的远远不止这些,莫非这蚩尤部落还有别的秘密,但是这个时候似乎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得赶快去找到蛮吉他们,别说那辆坦克了,就单是那些蚩尤部落骑着马的那些人我都拿他们毫无办法,不过这个时候的我在心里已经有了个大胆计划,只这个时候还不是时机。
我从蚩尤部落的那群人侧面,摸索着向着沼泽方向前进,虽然那坦克有着射程上的绝对优势,但是这蒸汽驱动的坦克确实在行进速度上并不快,何况这些土地上还有崎岖不平的坑洼,就算那坦克是履带的也没办法做到如履平地,它还得绕过那些坑洼处,有的时候斯甚至还会被那些凹陷的地面给卡主,这个时候蚩尤部落的那些骑兵们就会到坦克的前面来用马匹把那喷吐着白烟的坦克拉出来。
没多久我就甩开了那辆坦克,如果不是突然的袭击的话那坦克根本没办法杀死这么多的族人。
沼泽在部落营地的东南方向,是一片巨大的荒泽,蛮吉他们叫那里做云梦泽,云梦泽是另外一边是黄部落的领地,如果要去到黄部落就必须经过云梦泽,所以云梦泽就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族人们也恐惧云梦泽,蛮吉说那里很危险,比起那些开阔的的草原来说云梦泽是个极其危险的地方,除了那些让人根本无法察觉的沼泽地之外,还有各种能致人死亡的有毒的植物散发出来的瘴气,这都还不算什么,更让人为之色变的要算那些很长很大的蛇,还有鳄鱼。
记得当时蛮吉给我讲述这些的时候脸上都忍不住的透露出一丝惧怕之色来。我大家往沼泽那边逃跑是因为我在那辆坦克还没有显露出全部的样貌的时候我根本没办法判断那是个什么就看着像是一辆坦克,要知道坦克的行进速度是相当快的,何况那是一辆和史前文明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坦克,当时我就想着利用沼泽的地形保护炎部落的族人们。
起码和那些潜伏在沼泽里的大蛇鳄鱼撞见了总好过全部被那坦克给轰死要好的多。
我追来的一路上时不时的会看到那些被炮弹炸出的巨大的弹坑,还有不是被震死的就是被炸的四分五裂的炎部落的族人们,和他们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了。
蛮朵,巴郎,麦昆,还有和最爱粘着猛妞的小不点,我一边跑一边经过那一具具冰凉的尸体,这些可恶的蚩尤部落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天色渐渐变得暗淡下来的时候我追上了部落,因为很多人都受了伤,加上对沼泽的恐惧,所以大家并没有进入沼泽,我来到阿母面前,阿母有些憔悴的看了看我什么也没有说,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悲伤,猛妞似乎也受到了惊吓依偎在阿母的身边,蛮吉正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那柄战斧被丢弃在一旁,部落里的萨满有的在祈祷有的正忙着给那些受伤的人包扎止血,整个部落都沉浸在一种悲愤忧伤的气氛中,一个几千人的部落这个时候被冲散或者死伤的没有逃出来就剩下了不足百人。
那柄战斧一直是蛮吉引以为傲的一件至宝,是蛮吉成人礼那天阿母亲手给他的,是部落最勇敢的战士的象征,我用力的拿起战斧,走到蛮吉的身边把战斧交换到蛮吉的手里,我看了看阿母又转过头对已经毫无斗志的蛮吉大声的说道。
:“站起来!你给我站起来!”
蛮吉有些诧异,阿母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还有那些还沉浸在失去亲人们的族人们听到我这么一个小矮个正在大声的对他们部落里的第一勇士大声的吼叫着纷纷把目光投向我们这边。
或许这正是我需要的效果,我环视了一眼那些眼巴巴的族人和阿母。
我说道。
:“我们可以战死,可以倒下,蛮吉你不可以!”
蛮吉似乎被我的话触动了,他的眼神里比起先前的死气沉沉多了一丝光彩,他仰着头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
:“族人们需要你蛮吉,阿母需要你,我和猛妞需要你,你要带领你的族人度过这次危机。”
蛮吉刚要站起来,喉结也微微的鼓动了一下似乎要对我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一屁股又坐了下去低着头,声音哽咽的说道。
:“我的兄弟,我的朋友,你也看到了他们有那种怪物,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
说话间蛮吉把头埋的更低了,阿母和族人们刚刚就要重新燃起的斗志又再一次的随着蛮吉的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了下去。
我指着蛮吉严厉的斥责道。
:“蛮吉你看看他!还有她!阿母!”
我一个个用手指着那些族人。
:“蛮朵,巴郎,麦昆,还有小不点他们再也回不来了,这些族人们还指望着你,你是部落的勇士?我看你是个屁,是个懦夫,阿母受伤了,部落里这些活下来的兄弟们还指望着你这个勇士,我看你蛮吉就是个懦夫,你不配拥有这把先祖的战斧!”
可能是我的话深深刺激到了蛮吉,蛮吉一把抓起战斧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我辩解道。
:“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懦夫!”
我用弱小的手掌推开强壮的蛮吉。
:“你不是懦夫就带着你的族人们活下去,给那些死去的族人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