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恩抬手摘掉一朵病怏怏的花,知道高荆浩没安好心,但又耐不住心里有火撒不出来。
于是开口讲:“我去她公寓楼下等她,就算下雨了,这个狠心的女人也不下来。直到,我看到她跟着一个男生离开公寓,两个人去隔壁吃饭,经过我身边时连个眼神都不给我。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挺狼狈的,按照我之前的脾气早就傲气的转身就就走,可我就是挪不动脚,真没用。”
“啧啧,沙恩你现在是知道被人无视是什么感受了。”高荆浩拿出一支烟递给他,又接着说,“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对人家姑娘的,都是自己作的,能怪得了谁?”
沙恩接过来,咬在嘴里,一脸怅然若失:“之前是我浑蛋,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她还是不理我,我想……她是不是真把我忘了。”
高荆浩摇头:“沙恩,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越挫愈勇?”
“人家就装作看不见你,你就被打击成这个样子,要我说你就用她之前对你的方式去对待她。毕竟,人家可是一心一意跟你谈,你倒好谈恋爱还不忘和未婚妻吃饭,人家看到了指不定伤心。就你这样做事,狗都不理你!”
沙恩动了动,将花丢在一边,坐正身子,“那桩子定亲的事儿,要不是老爷子跟我提了提,我根本不知道。我家那两个活宝,我要不去他们能一直在我跟前念叨,跟念经一样,吵得我耳朵都疼。没办法,那顿饭就是应付一下,可我没想到她会不小心撞见,事后还一句话不说的转身离开。”
“当时,她给我两个选择,一是分手,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二是取消婚约,我们还能在一起。当时我犹豫了,取消婚约的事情我一向没有选择权,是家里老一辈的定下的。不过,我倒是提了一次,除了挨一顿胖揍也没什么用。”
“啧,挨揍也是活该,谁让你之前不认真对人家。现在知道后悔了,追都追不回来。”高荆浩问,“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要是再没有行动,那男歌手指不定要和瓦妮达确定关系了。”
沙恩掏出手机,看了两眼,就看到上头一男一女牵着手相互依偎的画面。
眼神倏地变锋利,站起身,脸色变得冷沉几分,“我知道该怎么做,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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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沙恩刚走,后脚高荆浩才想起要和他交代公司的事情。
眼见沙恩溜地比风都快,他沉声骂了一句:“操!跟甩手掌柜一样,把公司交给我就不管了。”
这时,沙恩又返回来,拿起车钥匙转头离开,“放心,兄弟!以后公司分红我跟你五五分好不啦!”
“老子稀罕?”高荆浩看着沙恩离开,拿出手机调出相册,看着第一张合照。
他是想尽快处理好一切,然后赶回去见自己宝贝。
照片上,他穿着学士服身边还站着唐棠,小姑娘明媚的笑仿佛隔着屏幕都能传过来。
他平时不喜欢拍照,手机里自然也没有照片,却唯独这一张合照。
他跟宝贝似的,
每天睡觉前都要拿出来看一遍,还不算完。
似乎他最近不常出现雨夜恐惧症了。
就算有,他每次都会拿出这张照片,只要看着它,他就心里安定了。
叮咚!
手机穿了微小震动,冲散他的注意力。
高荆浩看着手机眉头上发过来的一条短信,他点进去看,原来是德国的合作伙伴发来的消息。
这个合作伙伴挺神秘,就算私下见面谈论生意合作细节,都是戴着宽大黑色蕾丝帽,只知道是位德国华人。高荆浩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究其缘由,只是觉得那女人的声音很是熟悉,就好像之前在哪儿听过。
消息上写着:高总,我最近和丈夫来了京洲,有没有兴趣喝杯咖啡,谈论耀州地皮的事情?听你秘书说,你也要回京洲,如果你方便,我们能在八月三十日,定庄咖啡见一面吗。
高荆浩发消息过去:可以。
事后,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是把郑秘书叫来办公室询问,“你跟德国那边的赵总,说了我要回国的消息?”
郑秘书愣住,“没有啊。”郑秘书将手边文件夹放下,随即又给自家老板泡了一杯咖啡,端过来放在办公桌上,“我最近没有接到消息和任何电话询问,这位赵总又从哪儿知道的?”
高荆浩放下笔,指腹敲击着桌面,想了会儿,于是对郑秘书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是。”郑秘书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