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见这小子长得漂亮的不像话,裹着大红的衣裳跟个小姑娘似的,又娇气的不行。虽然跟他的娇娇长得一样,但也是起了棍棒之下出孝子,不打不成器的心思。他的儿子,怎么能是个哭哭啼啼躲女人怀里撒娇的小娘皮子?
娇娇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警惕的小狼狗似的儿子。
叹了口气,算了,估计整天打打杀杀的,脑子有些异于常人了。稍稍背着身子接着喂儿子。
江鹤一看就瞪了眼,一把把臭小子捞出来,提溜着就要扔出去。
圈圈气坏了,踢着小胖腿扭着小身子要去找娘亲,嘴里呜呜的喊,“乖乖,乖乖。”胖手指指着江鹤委屈哒哒的跟娘亲告状,“坏,坏坏。”
娇娇合上衣襟要去抢儿子,江鹤另一只铁臂把人摁住不让起来,“行了,老实躺着你的。白白占了老子这么长时候的便宜,如今老子都回来了,怎么着,你们还想着以后呢?门儿都没有,你不乐意让奶娘喂也无妨,这都八个月了,喝羊奶吃稀饭一样长得大。哭也没用,松哥儿就这么长大的。“
圈圈大了,不爱哭,再说平日里从老太太到娇娇到丫头婆子们,哪个不是百宠千娇的宝贝着,这猛地来了个黑面杀神,跟他抢娘亲不算,还不让他吃奶奶,还要赶他走?
打又打不过,突的嗷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哇哇的,跟打雷似的
。
江鹤心上一咯噔,心想坏了。果然,下一刻,“江鹤,你放下他!”
为母则强,更何况娇娇本就是个娇纵任性的,平日里小兔子乖乖样儿是因为没人惹她,一旦惹到她,小辣椒就要呛人了。
把儿子抱进怀里哄着,一脚踹向了江鹤,“有你这么做爹爹的吗,圈圈这么可爱这么小这么漂亮,你怎么下得了手?呜呜,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大美人小美人的,回到家就给我们母子脸色看!你自己说说,自你回来,可有给我们母子一个好脸色看?”
江鹤语塞,“我怎么没好脸色了?昨儿夜里我什么样你不知道么?存粮多少没人比你清楚,不是还哼哼唧唧说太多了受不住了。”
当着儿子的面,娇娇一张俏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呸了江鹤一口,“你不要脸!”
搂着儿子继续喂奶,小嘴巴巴的不依不饶,“我晓得你在外面辛苦,所以你回来不管怎样我都温柔小意的伺候你。可你呢,你说,你是不喜欢儿子,还是厌烦了儿子娘?”
江鹤看着眼前娇俏的儿子娘,噗哧一乐,“我要厌烦你昨晚能那么生猛?真当我那么饥不择食呢?”
“你竟然不喜欢我儿子!江鹤,你是不是有私生子了?”
“谁不喜欢儿子了,谁有私生子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
娇娇泫然欲泣,“果然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成了豆腐渣,你个杀千刀的陈世美!还不承认有外心,还不承认有美人儿,呜呜,我不要跟你过了,呜呜。”
江鹤黑脸,“越说越不像话了!”
见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她只顾儿子儿子的冷落他,怎么一转脸就成了他始乱终弃负心汉了?
语气粗鲁不耐烦,动作却出奇的温柔细致,“行了,别哭了,得得得,我不对,我给你们娘俩赔不是行了吧!”
娇娇泪汪汪的睨了他一眼,带着哭腔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给你生儿子。”
江鹤头疼,长吁一口大气。罢了,在自家娘子面前,两口子在被窝子里,要什么面子。“傻丫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累死累活的给我们老江家传宗接代,我就差把你供起来了。
我只是不喜欢你在意他超过我罢了,我们俩才是最亲密的两口子,总插个外人像什么样子。“
娇娇被江鹤说的一愣一愣的,张口结舌,”圈圈怎么是外人呢,他是……呜呜。“
江鹤张嘴含住她的唇瓣,把她未竟的话堵回去,含糊不清得道:“不管,反正你得最心疼我才是,谁也不成,儿子也不成。嗯,要是你给我生个跟你一样的小闺女,又另当别论了。”
低头见碍眼的儿子已经呼哈的流着哈喇子睡着了,便殷勤的伺候小宝贝洗漱用膳。使劲浑身解数劝哄娇娇,“□□个月大的男娃不能再由母亲搂着吃奶了,不然长大了娘里娘气的一点也不男子汉,而且身子也不结实。玉不琢不成器,又不是小姑娘,你还打算把他搂怀里捂一辈子啊!当心孩子以後长大了埋怨你。
你也是见过大市面的,你仔细想想,哪个贵公子是腻歪在娘亲怀里长大的,那些娇惯大的有几个没长歪?”
娇娇只是心疼儿子,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疙瘩,怎么疼都觉得不够。
她是个姑娘家,从小到大都是娇滴滴的,又没有同胞兄弟姐妹,养儿子还真没经验。
被江鹤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自个儿做的不对了。
就是小葵花,望秋姐姐也是就喂了几个月,当了将军后整日的不着家,小葵花都是扔给奶娘丫头们看着的。
看了眼白白胖胖包子一样可爱的儿子,心里酸软,眼圈红红的,“可是我不喂他他会伤心的。”
江鹤把人扣进怀里搂严实了,一下下的亲着小脸蛋哄道:“乖丫头,你这是第一次做人家娘亲没经验,以后就好了。小老虎总要离开虎爹虎娘才会自个儿捕食,成为新的森林之王不是?”
娇娇还是闷闷的,好一会儿才郁闷地憋出一句:“我没经验,看你这么驾轻就熟的,莫不是当了好多次爹爹了?”
江鹤失笑,“小醋坛子,这还没完了,跟谁学的这疑神疑鬼的。虽然看你为我黏酸吃醋哥哥心里得意,但以我待你的心你还如此疑我可就真没良心了啊。嘿嘿,既然娘子不信,那夫君我拼着精尽人亡的危险也要保住清白。”
一边说一边坏笑着在娇娇身上四处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