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已经帮了我太多了,再收您的东西,我会过意不去的。”
“拿着吧,你现在还我,我也用不到了。”
陆尔雅垂着脑袋想了会儿,不再推辞,转而打趣:“所以这算是工作福利吗?”
“这样想也没错。”看了眼手表,周淮易暗叹一声,“我得走了,和尔阳说一声,有机会和你一起去上海看他。”
陆尔雅把盒子抱在怀里,郑重道谢:“谢谢您!”
周淮易轻笑,忽而伸手,摸摸她有些乱的头发:“明天去送他的时候,可别哭鼻子。”
陆尔雅把箱子抱得更紧了些,扁扁嘴:“现在已经很想哭了。”
“那就送完人回来,到我跟前再哭。”
“为什么?”
“不然他会更舍不得你。”
“所以您那时候没来找我告别,是怕最后会舍不得我……吗?”
嗯?怎么感觉这个问题有些奇怪?陆尔雅觉得脸色温度上升了些,收回与他对视的视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腾出一只手去开车门,立马从车里钻出去:“那个,我随便说说的,您不用在意,我先上去了,您路上小心。”
“陆尔雅!”叫住落荒而逃的姑娘,他说:“你没说错。”
“……”
然后,他便驱车离开,留陆尔雅一个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凌乱!
楼上舒元冲她吼了好几声,她才恍恍惚惚地转身进了门,脚步有些虚浮。
在客厅捣鼓相机的陆尔阳看她上来,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周导走了?”
“走了,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什么?”陆尔阳停下手上动作,又回头看她,这回倒是看见她手上那个盒子,眼尖地瞄到那个标志性的LOGO,眼睛瞪得溜圆。
“这、这,周淮易给的?”激动过头,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
陆尔雅点头,将盒子递到他手上:“快打开看看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陆尔阳小心地接过,又小心地打开,终是没忍住,把东西搁下,抱着他姐转了几圈,然后,她听到那个嘴欠的孩子说:“姐,替我谢谢我姐夫!”
“……”
当晚被舒元抓着又教育了一通,除了让她抓紧机会,也别无其他,陆尔雅听得没了耐心,拉过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被舒元踢了两脚:“听没听啊?人家都表现得那么积极了,你别给我畏畏缩缩的,记住没有?”
“诶呀,你要不要睡觉了?”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又引得舒元一顿不满。
“你就这样吧,等错过了他,跑哪儿哭去都不知道,人对你多好,拍戏的空档,还抽出时间来给你送东西。”
“那是送给尔阳的。”
“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陆尔雅,我可警告你,要是最后周淮易和别人好了,我就宰了你,听到没有?”
☆、我会陪着你
舒元一大早就有戏,六点多就被经纪人接走。
陆尔雅把人送下去,也没了继续睡觉的心情,到尔阳的卧室去看看那孩子睡得怎么样,发现被子被他踢到地上,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这么大个人了,还踢被子……
轻手轻脚地过去,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轻轻给他盖上,站在床边看了一阵,叹息一声,怕吵醒小孩,又捂着嘴巴出门去。